第 31 章 霓湘之世七
在容九阙眸底露出嘲讽的意，那笔直站立的青年转过身来看着。 “我能。” “我会将所有威胁她的存在揪出来，连根带骨刮干净，碾碎殆尽。” 神情淡漠，开口的声音很清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没由来的让容九阙信服。 少年不甘心地问：“纵使她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你也要在她身边是吗？” 却见对面的青年出来，脸上的冰霜迅速消融，可意却不达眼底。 晏寂轻声开口：“你说错，我与她之间没有原谅一说。” “容徇，她不恨我。” “她也不爱我。” 轻飘飘地说出这话，刻眸中满是荒凉，明明是在着，可却让人看出来满身绝望。 青年已走远，屋内只有容九阙一人。 屋隐隐传来大堂处歌舞升平的音乐，不时有娇和打趣声传来。 有人在喝酒猜拳，有人在抱着姑娘调情，有人在唱歌跳舞。 可这声音传到耳朵里，都不晏寂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震撼。 晏寂说： “我与她之间，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容九阙第一次觉得，这传闻不准。 世人都道渡渊剑尊晏寂清冷淡漠一心向道，孤身镇守浮屠川，逢乱必出，受天敬仰万世赞扬。 直到与晏寂相处。 分明执念缠身，心魔祟，丝毫不在意天苍生，为人偏执狠戾。 少年看向手腕处的一抹黑绳，那里面融司黎的头发，是偷偷取来炼制的。 眸底陡然晦暗，修长的手摩挲着那根黑绳，漫不心地擦唇角的血丝。 也不会放手的。 那便看看，阿黎到最会是谁的。 是渡渊剑尊的妻子，还是妖族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