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不受控制地汹涌而落，饶念呼吸颤抖，指尖攥紧他身上大衣，脑中思绪乱成一团，不敢相信他为什会在这里。 这危险地方，怎能是说进来就进来，他不要命了。 这样环境，她甚至哭不出声音，只是感觉心口紧绷弦忽然松了。 直到宽厚掌心落在她丝，无声安抚她此刻恐惧无助。 霍聿深紧绷手也终于微微松。 他声线依旧沉稳镇定，压低音量在她耳边：“跟我走。” 紧接，她掌心被男人紧紧握住，热意顺双手交握位置一寸寸传递过来，他镇定仿佛也感染了她，饶念不得思考，强撑麻腿站起来，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霍聿深进来消防通道已经不能再走，他快速环视一圈，找到一个靠近窗口角落，带她蹲，以保护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男人身上黑色大衣已经被染脏，不再显得那般端方矜贵，饶念看他紧绷颌，薄唇线条。 细微灰尘在空气中飞扬，他瞳孔也不再像往常那般漆黑，而是被映成了柔浅棕色。 她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想过他会进来找她。 饶念喉间涩，周围只剩清晰心跳声，几乎快要跳出胸膛，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这种境地，他们不能出任何声响，稍有不慎，他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 霍聿深眼眸眯起，看对面楼房里黑漆漆枪口，比了一个手势。 得到回应后，他把身上领带夹摘，朝不远处地上扔过去。 清脆一声，在空旷环境里响起，饶念心脏也跟紧缩了一，不知道他要做什。 很快，她听见有人愈走愈近，像是死亡脚步声逼近。 还有上膛声音。 她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心跳几乎快要停止，每一震动声音都几乎快要冲破耳膜。 在他怀抱里，竟然让她生出一种，近乎于殉情一般悲壮感。 因为他出现，她变得不再像刚刚那般畏惧死亡。 只要不是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直到那阵脚步声停，饶念认命地闭上眼，却感觉到她被换了一个方向。 变成他背对枪口方向，把她紧紧拢在怀里。 两声枪响近在咫尺，划破死寂空气。 那一瞬间，饶念甚至能听到耳边簌簌风声，心跳几乎停止。 紧接，她听见有物落地沉声响，环抱她那双手臂没有松。 然而，身前血腥味充斥鼻间，潺潺流出温热液体也沾湿了她衣料。 饶念猛地睁眼，意识到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珠子往掉，声线也不受控制地始抖。 “霍聿深....” 她想要转身去查看他情况，可一刻，那只沾鲜血手却覆盖住她双眼。 他声线喑哑，却又意外温柔。 “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