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无可替代之物
,就会对你施加无法忍受的痛楚。”我问,“假设你说的都是真实,这个效果现在为什么没有发动呢?” “很简单,我虽然想要你死,也在你的面前撒了谎,但是没有真正意义上陷害你的意图。”她说。 我陷入了思考,“怎么说?” “首先,你是必定会与黎明和法正战斗的,这是谁去劝都劝不回来的决定事项。而接下来你的结局无非是两种:一,你会在战斗中败北,死于黎明和法正之手……”她说,“二,鉴于过去的你也不是没有打赢过原本不可能胜利的战斗,所以之后的你说不定也会奇迹般地胜利,而结局仍然不会变,杀死黎明的你还是会死于黎明的自爆。” “你的死亡已是命中注定。这可以说是我在陷害你吗?”她反问。 “不可以。”我说,“倒不如说,你还是那个劝说我回头的人。” “等待着你的只有两个死亡结局,如果要你在这两个结局里选择一个,你最终的选择也完全是可以预见的。”她说。 我点头,“自然是第二个。” “所以,我没有在陷害你,反而是在帮助你。这甚至都不是文字游戏,更加不是搬弄是非,而是俨然的事实。我是在为你选择你期待的结果。”她说,“甚至于,你自身也在期望死亡,期望从痛苦之中自我解脱。这一点,现实里的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我的觉察力无法捕捉到她陷害我的意图也是理所当然。两个结局的差别无非是黎明和法正是否死亡。这与其说是要借黎明之手杀死我,不如说是要借我之手杀死黎明和法正。而对于她自己来说,第二个结局比起第一个结局也是要有利太多了。因为黎明和法正也是她的敌人。 但是这仍然是冒险之举,她必须与杀死自己的人再次战斗……想到这里,我问了下去,“那么,你为什么非要编造谎言,而不是直接退出战斗呢?” “因为你不想让我活下去。”咬血这一句话像是冷水一样把我浇醒。 我迅速地意识到了她之后要说的话。 “我虽然可以避免铁项圈的咒缚对我自动触发,但是你这边仍然可以主动发动。”她继续说,“你必定会使用铁项圈强制我参与战斗,因为如果我退出战斗,你的胜算就会大幅度降低,而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理由则是,因为我在你死亡之后必定会再度作恶,所以你必须保证自己在死亡的同时能够拉着我陪葬。” 是的,当我拿到铁项圈的时候,我也有想过差不多的事情。而在知道咬血为我而死之后,我就没有继续这么想了。但这不是因为我决定不这么做,而是因为我无意识地回避了这种思路。 咬血为了我做到了这个地步,我却还是要杀死她吗? 但是,如果我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死她,她今后就注定会杀死不计其数的无辜之人。 我忽然感觉自己和她变得有些相似。因为,我居然打算在确认她的心意之后把她杀害。哪怕明知道自己会因此而陷入巨大的痛苦漩涡。这难道不是恶魔的作为吗? “我明白了……原来你撒那种谎言的动机是为了这个。”塞壬似乎想通了。 我也想到了她想到的事情,“……是为了争取时间吗?” “是的。如果我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与你并肩作战,你就会在杀死黎明的同时用铁项圈的咒缚剥夺我所有的行动能力,以确保我和你都会死在黎明的自爆之中。”咬血点头,“但是如果我积极地表现出要与你并肩作战的态度,并且告诉你‘之后我们还有办法防御黎明的自爆’,你就不会立刻使用铁项圈,而我则争取到了发动空间转移的时间,可以独自逃出这片迷雾。” “虽然铁项圈的咒缚可以无视时空施加在你的身上,并且对你施加的痛楚剧烈到了会在数秒内就剥夺你的性命,但是在变成那种结局之前,我一定会先死在黎明的自爆之中……”我想通了其中关节。 铁项圈原本是她取信于我的物品,而如今却成为了我与她之间不可调节的矛盾之象征。 “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没有让咬血无害地活下去的办法。 映射体咬血似乎是理解错了我这句话语的意思,她说:“如果是让你活下去的办法,客观上还是存在的。” 塞壬比我更先问:“是什么?” “我的空间转移不止是可以对我自己用,也可以对其他人使用。在曙光梦境战役,我也是通过相同的做法把黎明的梦幻不死身从曙光梦境内部转移了出去。”咬血看着我说话,“只要我在黎明自爆之际把你转移到迷雾的外边,你就可以活下去。” “但是迷雾对于空间转移有着强力的阻断,以你的力量也最多只能转移出去一个人。把我转移出去,死的就会变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