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青鸟
r> “我也想不通。”最后,我只能这么说。 她笑着抱住了我,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住我的身体,“那就暂时不要想咬血了,多想想我吧。” “嗯。”我回应。 “你应该还有其他的心事。”她说,“趁现在一起说出来吧。” 闻言,我却是犹豫了。倒不是我想要隐瞒,这件事本来就是要对青鸟摊牌的。但是对我来说,这是远远比起自己对咬血有欲望那件事更加令我动摇的事情。甚至不止是动摇,而是痛苦。并且这还与青鸟息息相关,令我更加无法轻易诉说。 但是我很清楚,我必须说出来,因为我是不能对青鸟隐瞒自己的。哪怕在接下来,我不得不对青鸟投出怀疑的话语。 “青鸟,你以前说过,你在治愈梦境里植入了恶性因子,是吧。”我说。 “是的。”她说。 “恶性因子的作用是在治愈梦境里逆转我与魔人之间的力量关系,原来的剧本应该是有着强大力量的我用塞壬之刃打败弱小的魔人,但由于恶性因子,我在治愈梦境里变成了一无所知的学生,而魔人的力量则占据了压倒性的上风,就连塞壬之刃都落到了魔人的手里。”我说。 “没错。”她说。 我沉默了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恶性因子,对吗?” —— 一直以来,我都隐隐约约地觉察到治愈梦境存在着某个说不通的疑点,却无法将其确切地认知出来。 而在不久前,列缺的话语给予了我至关紧要的提示。 他告诉我,任何梦境都存在着某个绝对的中心,与其相比较,梦境里的其他要素都只是陪衬的,甚至是无关紧要的。因此只要将这个中心之物毁灭,梦境也会随之毁灭。 当时的我只感觉这段话对我来说很重要,却不知道如何用到自己身上。而在集体昏睡事件结束之后,我有了重新整理思绪的时间。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终于以这段话作为钥匙,将治愈梦境的疑点从意识的黑箱之中取了出来。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治愈梦境虽然是我的梦,但当时的中心之物却不是我,而是魔人。因此只有杀死魔人,我才能够从梦里苏醒过来。 而列缺以前则对我说过,因为恶性因子的存在,所以梦境失去了在诊断我心理一事上所有的参考价值。但是这里存在着某个问题,恶性因子的影响范围仅仅局限于我和魔人之间,既然梦境里除此之外的要素都未曾受到影响,为什么就无法继续参考了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在这场梦境里,对于诊断我的心理有着参考价值的只有“我”与“魔人”,或者说,只有“我与魔人之间的力量关系”。 列缺他们肯定没有打算在梦境的形成过程中干预,最多是事先指定梦境的主题,确信里面肯定存在一个“我”和一个“魔人”。就好像命题作文一样,他们可以为我的意识“出题”,但我的意识之后会怎么“作文”,他们完全不知道。否则梦境对我心理的诊断参考价值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然而,他们却早在那之前就对我与魔人之间的力量关系做出了预言,认为在梦里我的力量相较于魔人的力量必定是压倒性的强大。 他们是根据什么做出的结论?为什么觉得一定是我比较强? 只能是根据在我入梦之前对我做过的一系列审问和心理测试了。 他们根据审问和心理测试得出了我是好人的结论,又根据这个结论,做出了梦里的我一定比魔人强的预言。 而反过来说,如果梦里的魔人比较强,那么现实中的我就一定是个恶人。 想必当初的列缺在看到治愈梦境里的我比起魔人来居然是那么孱弱的时候,心里一定非常震惊吧,然后他一定会这么想,之前那么严格的审问和权威的心理测试居然全部是错误的,魔人李多竟真的是个本性邪恶之人。 必须杀死魔人李多,非杀死不可。 但列缺后来还是推翻了自己的这个决定。因为就在那时,那个负责监视治愈梦境的人对列缺这么说道:你误会了,李多不是恶人,梦境之所以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我植入了恶性因子。 那个人就是青鸟。 但是她明明说过,她一直以来的修行都是以提升战斗力为主,且因为梦境之道难以应用于战斗,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学习过梦境知识。 那么她又是怎么做到对我的梦境植入恶性因子,且如此精确地逆转我与魔人之间的力量关系的? 如果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恶性因子,那就是梦境本来的样子呢? 在与她摊牌之前,我先找过了列缺。 “原来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