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七叫我远瞩”
个先后顺序来,那一定是先动了心,身子才跟着投了降。 他们还有过一个不曾出生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何时来的,是在那张冰凉的雕花长案上,还是在青瓦楼底下那不见天光的暴室。 但却知道,没有一次是在他那张松软暖和的卧榻上。 从未有过。 永远是在长案、暴室、暴室、长案。 他永远面着她负伤的脊背,唯有一次被允许看见他的脸。 那一次是在他大婚的前夜。 过去的不幸到底是过去了,这样的不幸未来也不会再有。 今日告了别,便永远不会再有了。 那人大抵是有几分吃惊的,也许还有几分的欢喜罢,他抬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掌心宽大,将她的手覆得严严实实。 她温婉笑着,“公子的脸很凉,手也很凉。” 那人水润的凤眸在她的眼里缱绻痴缠,他说,“小七,叫我远瞩罢。” 远瞩是他的字,她只听过周王后与良原君这般唤过。他是要做君王的人,她怎会称他的名讳。 她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人,她不会。 但若被旁人听到了,终将会是她的罪。 小七笑着摇头。 那人依旧坚持,“我想听你说一次。” 小七轻言浅笑,“公子不曾饮酒,就已经醉了。” 她口中清醒地拒绝着,心里却想,若是从前,她大约会很欢喜。 但从前是指多久之前? 是他生辰那日罢。 那日他醉了酒,似醉玉颓山,他用木犊哄她跳舞,哄她亲一口。 她亲了。 当时只道是假意,哪知那时才是真心呐。 那一夜是她与他最近的时候。 肌肤之亲不算什么,心在一处才是最难。 他待她好过吗? 小七不知道。 是有过好的,也有过许多不好。 他这么复杂的一个人,小七辨不分明。 但若一定要做个判断,她想,终究是“不好”大过了“好”罢。 她抽回手来,端坐矮榻,“陪小七饮一杯松子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