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二次追杀
个透。 再去看裴孝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莽夫袍摆长靴亦是湿透,大腿淌血,应是她所刺,臂上竟还插着一支飞刀,想必便是吃鸡的人方才所掷。 不过是须臾间的工夫,两人便打了起来。 一人青衣。 一人黑袍。 一人长剑。 一人弯刀。 一人清瘦。 一人魁梧。 一人侠气。 一人凶悍。 一时竟分不出个上下高低来。 袍袖翻飞。 松针四溅。 刀光剑影。 疾如流星。 短兵相接。 杀气汹汹。 最终还是裴孝廉因伤再次逃遁而去。 吃鸡的人并没有追,收了剑立在原地。那身青色的袍子如旧,不曾沾血,可见在方才的打斗中不曾受伤。 小七缓了一口气,在草里捡起匕首,翻身上马往山神庙奔去。 山神庙能遮风避寒,可以暂时做个藏身之地。 马拴在了庙外,所幸包袱还没有湿,藏在庙像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袍,那寒战却一直没能停下来。又取了一件干净袍子披在了脑袋上,这才将将有了几分暖意。 不多时听见外头响动,她藏在庙像后偷偷去瞧,原来是那吃鸡的人。 此时抱来一堆柴火,正架好了用火折子生起火来。 那人没有抬头,只问,“不冷啊?” 好似果真没那么冷了。 小七闻言从庙像后走出来,兀自在火堆旁坐下,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的?” “有一段时间了。” “但我从前没有见过你。” 她想,若报信扶风那夜他也在,想必会帮她一把。 “跟丢了。” 那人直言不讳。 小七想,他说的跟丢了,大抵是她在暴室的那段时间罢。 那时她与世隔绝,不掘地三尺是任谁都找不见的。 小七拢紧了脑袋上的衣袍,问那吃鸡的人,“你救我两次了,为什么帮我?” 吃鸡的人说,“不是帮你,是在查你。” “到底在查我什么?” “查你是谁。” 小七垂下眸子,“我什么都不是,你不必白费力气。” 那人的斗笠掩着脸,随手拨弄着火堆,“是不是都得查。” “可那人总要杀我,大抵你还没能查出来,我就死了。” “你与他有仇?” “算有罢。” 吃鸡的人说,“没查出我要的结果前,没人能杀你。” 这话令小七心头一安,因而问起,“你的武功很高吗?” 但那人十分谦逊,他说,“不高。” 方才在溪畔,小七见过他的身手,因而确信他的话必是胡话,就似他夜里说吃完了鸡就要吃她的马一样。 柴火熊熊烧着,火星子噼里啪啦往脸上迸来,小七身上暖和了几分,便问起来,“你的脸受过伤吗?从不见你露出脸来。” “不曾。” “那我要看看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 “见过我的人,大多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