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6:亦真亦假的缘由
硬要说来,或许打从相遇的最初就已埋下较量的伏笔。
已然签下担当训练员的爱丽速子,突然窜出,让那训练员无法置之不理的美浦波旁。
以及后来那半推半就,被自己同意让训练员一并训练的曼城茶座,和那狡猾的,要训练员倘若不出手的话就要奔向自毁之路的爱慕织姬。
在这之中还没有算上某位过几天就会出现在队伍里,但在当下还只是在叫人造势的鲁道夫象征。
爱丽速子从来都不是位心胸宽广的女孩。
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而她在乎的,感觉有意思的东西,往往是那寥寥无几,直至她找到了自己永远的玩具。
「研究」
「实验」
这是无止境的挑战,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无聊的娱乐,更是她为自己找到的人生方向——倘若不奔跑的话,她就这么走了,就像倘若不接触实验的话,她就待在那个家里了。
已经走过的道路,也就没有那么多倘若。
就像奥默已经无所谓自己是不是被速子创上训练员道路的那样,速子也无所谓自己是被怎么创上中央特雷森的。
她只知道自己选择的永远是条漫长且艰难的崎岖小道,而她甘之如饴。
当她数次放任,甚至欢迎训练员签下新的队员时,即便心头的不满不可避免地升腾,却也还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说服着她刨开那些无用情绪,找回那最纯粹朴素的追求。
挑战。
当那豚鼠夸下海口的那一刻,脚质上的先天不足就已不再是站在原处的理由。
尽管那或许只是个小小的拼图,并没有真正改变当下的一切。
但那小小的拼图的确是有那么一瞬,撼动了她的世界,那么她便乐意将手探出去。
事实上,爱丽速子也并不指望,也希望他能改变当下的一切,因为那会大大地降低难度,变相降低她的生活品质,降低她的热情追求。
所以当奥默展现出他那各个领域神通广大的一面,却又唯独在赛马领域与研究领域都没有多大建树时,她反而非常满意。
就该如此才对。
危险的科学家望着那好似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新人训练员,不断往队伍里塞人的‘自寻死路’行为,小家子的不满也终归会被更本质纯粹的追求所淹没。
挑战,矛头直指朝夕相处的队友。
不是那互相顾及,或多或少都有所保留的训练,而是在那能照映一切的赛场上。
她很清楚自己的成绩或许不会很理想。
毕竟队伍里还有俩自废天赋点却也仍比纯新人优势明显的二周目,茶座更是有着不亚于自己的天赋,更没有脚质上的天生隐患。
这无非就是实验环节常有的失败积累罢了,熟悉爱丽速子的人都知道这人从不为实验失败而气馁,尽管实验失败过多后,该红温的还是得红温,但那又是另一回事来了。
当下的爱丽速子,期待着一场验证往日成果的实验,哪怕是失败的几率高达80,她也一样企盼地度日如年,几乎睡不着觉。
寝不足,绝不调的模样,就在昨日历历在目,让那靠着源能这种外力让她强行补觉过的训练员分外无言。
但这也不是说这次提前的赛跑是奥默不忍心的结果。
毕竟就像成田白仁问的那样,分明过两天就是比赛,这个关头把状态浪费在这儿,且不说反过来影响比赛状态的隐患,万一受伤了呢?
万一受伤了落下心理隐患怎么办?
尽管足够的勇气就能克服,道理大家都懂,但每年还是会有许多赛马娘因为单纯的奔跑事故而淡出圈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负伤。
比起开车出车祸的保护,当你以每小时70k以上的速度感受血肉之躯与其他物事的冲撞——那份直观的冲击就算是交由精神科的心理医生调理,也或有成为潜意识影响的可能性。
诚然,以联邦的精神学层次,潜意识的修改也谈不上什么天堑,但难的本就不在这里,而在于「可能性」三个字。
这意味着作为训练员的你和作为赛马娘的她都不一定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你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旁人也看不出是精神上的问题,你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这实际是细微的潜意识阴影所致——这样的道理大家也同样懂,于是赛马娘的体检在精神科上再细致了两重。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妨碍状态该变差的变差,甚至不妨碍三冠王的陨落,让赛前全力以赴的试跑成为训练员们都会拒绝的风险举动。
可这些女孩们是那样的渴望,以至于几近同时地请愿,在这之前更是有过颇为一致的绝不调状态。
在这份领域耐心不行的,不只是爱丽速子而已。
当爱丽速子还想着‘自己压制了不爽,压制了难过’多么辛苦自己了的时候,美浦波旁的视角俨然是她从一开始就在找奥默,结果却被速子截胡,之后更是接二连三的同伴,夺走了本应属于自己的训练时间。
相较之下,茶座想得就很简单。
作为速子的早期受害者之一,更作为和速子朝夕相处数年的老友。
她早就想挫挫速子的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