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介，雕塑，载体，他给她灌注自己的所有欲望，看她一步步完成他的终极目标。看她吃到甜头，顺水推舟。

她确实只把他当弟弟。因为是弟弟才有趣。

今日已绝非那日。

如果她更在乎伊路米的感受，大可以直接带他离开。但她没有。她两难了。在两难的时候，她又一次选择了自毁。和她的战斗方式一样。

库洛洛现在什么心情，侠客不知道，也不重要。他分析到这里，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冷静过。

她要刺激，要就要吧，也不是完全不好玩。

因为她没有抓别人。

她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去找他的手。也许她以为他能救她，他于是不知为什么也开始幻想自己可以。伊洛丝是在求救的过程中把他拽了下来，还是从一开始就想拉住他一起淹死，都没关系。

他牵着她，他们被系在一起，木已成舟。

……

大致商讨完储备局的事，伊洛丝想给库洛洛打电话。在两个操作系眼皮子底下，难度太大，只能等明天上班。她发了条短信，问他调查进度。

她必须想个办法。首先，她想回家睡，这张床哪有自己的舒服，浴室也小，换衣服好麻烦，而且，爸爸还是会担心吧。

但伊路米一定会跟来，侠客……她不能把两个人都带回去。

不能。爸爸会知道。

伊洛丝放下手机，轻声道：“我要换个地方，我很需要我的浴缸。”

“……”“……”

“人可以去，但什么都不许做。”

伊路米平静地问：“什么都不许，是不许什么？”

“不许负距离接触。”她说。

侠客没忍住笑，手掌托着脸，眉眼一弯：“行啊，我会提醒你的。”

”……“

伊路米说：“加一条，不许操控任何人。”

“……”伊洛丝皱起眉毛，咬牙切齿地说，“走。”

……

至于库洛洛。

库洛洛是个很喜欢设想的人，伊洛丝也不是没有明示暗示。既然知道伊路米有可能来，他离开一区的时候就考虑过相关情况。听不见她的声音和回答，想象很渺远虚假，无关紧要，没比昨天的冲击大。

事到如今，他很庆幸没回去。否则倒霉的就不是侠客了。

无论侠客出于什么理由忍了一时，这对他来说绝非坏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