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
> 咳。”库洛洛像吃呛了,端起水杯顺了口气,“我没事,你继续。” 我没理他,盯着飞坦的眼睛:“退一万步,哪怕我们的推理全对,他得罪了相当数量的利益相关者。但你们现在能打赢他,只是因为斗兽场有该死的契约钳制,这玩意不会让他降智,不代表他没办法再把你们搞成上次那样。” “我不明白。”他直截了当地答,语气跟着缓下来,“那死了不是更好?” 我感觉唇舌被绊住:“不,他死了,除了一了百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她是指上次也绝不是卡俄斯一人的功劳。”库洛洛打破僵局,“他有帮手。最起码有交易情报的对象。” 侠客放下饭碗,跟着补充:“他今天的战斗状态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了。你想,如果只因为被压着打,面对短时间实力激增的对手,最基础的情绪应该和你一样——急,惊,怒。他表现太平淡了,几乎像——” “像登记处那个老头。准时准点上下班,又不在乎上班内容是什么。”我接过他的话。 “如果我们起点没错,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因为我把一切一股脑全告诉安科了。他应战,就和老头需要这份工资活下去一个道理。卡俄斯想活到能看见自己谋划的一切在奥图身上如何生效的,那一刻。为此他懒得打架也必须打,才显得整个人半死不活的。” “这时候杀了他,和抢人饭碗没什么区别。我不相信他处心积虑至此会不给自己留后招——回到前提,如果我们没判断失误,他就是活生生的‘仇恨’的伴生物。看得见的敌人不可怕。” 伊路冷不丁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截了话头,“你需要担心的,是阴影里的杀手。” “……”玛琪夹了一筷子菜,瞥了飞坦一眼,“下次你能不能直接认错,别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