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失了
张日山走后,张起灵来到了我身边一言不发,也没问张日山在那边跟我说什么,总之现在的他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 他在新月饭店不对劲这事我也没跟他说,毕竟那时候他都处于记忆清零的状态,肯定有些神志不清,后来从汪染把他往死里打,他不还手的就可以看出。 但是为什么他会在那时候不对劲呢,是谁可以控制张起灵?又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发作?即使是汪家人,也不敢在张起灵一个人的时候去接近他,因为很多汪家高手联手都不一定打的过张起灵。 汪家把我牵扯进去的谜团我还没搞清楚,现在张起灵也迷雾重重,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就和张起灵坐在石凳上,靠着他晒着太阳,冬天的阳光暖暖的,温暖的让人离不开,就像身边这个人一样。 我打开手机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的拿给他看,他好似漫不经心的盯着,我给他解释,“这是我们以前拍的照片,你看照片拍摄的日期就知道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从今年的三月到现在。” 那些我靠在他身上捉弄他,偷亲他,很多他不经意的瞬间都给我记录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再次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居然能这么淡定,那段幸福的回忆我一直不敢去触碰,怕现在的落差太大让我受不了。 中间我在汪家那段时间,他拿着我手机拍了几张风景照,普普通通的,没什么亮点,然后就是那次他说拍照然后偷亲的定格的画面。 我突然发现手机居然是连接我和张起灵的桥梁,如果没有手机我俩指不定会陌生成啥样,我失忆那会估计不会千方百计的想去证明自己就是戴止离,他失忆了仅靠那一封他亲笔写的书信让他相信我简直不可能,所以我才发现老天爷让我穿书是给了我双重buff啊,这是让我必胜的节奏啊。 从他盯着照片看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经动容了。我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态度比我刚醒来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好的不止一点半点,这是个好兆头,只要他为我打开一点心房,我就能使劲挤进去。 这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在了他的眉间,他的唇上,他的头发上,也落在了我的手心里,手心里的雪触及到温度瞬间融化,然后又是大片大片的雪落下来,我道:“好美的雪。” 看着他头发上的雪越来越多,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想起了那一首网友作的诗,我朝他亲腻的笑着,“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雪越来越多,我起身,双手迎接着雪,在雪中旋转,原来下雪是这种感觉。以前很少遇到下雪,这也算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雪吧,雪花在暖阳里纷飞,像是一只只飞舞的小精灵。 看着这些雪入迷了,我打开手机的相机,把手里塞到张起灵手里,“帮我拍几张照片吧,触摸这个就可以拍了。” 我赶紧跑到雪地里摆好姿势,听到他咖嚓一声我就赶紧换了姿势,想让他多拍几张,可是我自己本身很少拍照,也不知道他拍的怎么样,只听到一声声咖嚓声,我估摸着他拍的差不多了。就跑到他身边,拿过手机,“给我,我来拍你。” 我调到了录制视频模式,把摄像头对着自己,“嗨喽,我是戴止离,我旁边的是张起灵,今天是冬至,下了很大的雪,我们一起在雪地里漫步,雪景非常漂亮有意境。” 我把摄像头反转过来对着张起灵,“张起灵先生,你来说两句吧?” 手机录制着他,他盯着屏幕,“张起灵先生比较害羞,他能陪我一起看雪我已经非常荣幸,不说话也没关系。” 我关掉这段视频。重新录制了一个落雪的空镜头,真的太唯美了,简直爱不释手。 雪越下雪大,旁边刚才我一样看雪的人已经消失了,我们这类病人是无法长时间在雪地里的,会加重病情,所以我正打算回去了,没想到我的脚踩着雪滑了一下,整个人往后倒去,如果我这样倒在水泥板上,两处伤口会裂开不说,肯定还会影响更大伤情,就在我以为碰撞到地面的时候,我的身体被张起灵拉住了。 他双手搂住我的腰,然后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手很自觉的避开了背后的伤口处,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个视角看他的脸,依旧好看,我往他胸口蹭蹭,“你看,你看抱我都抱的这么熟练。” 接下来几天就是再做检查、拆线,之前医生说的我身体的各项不正当的数据也都恢复正常了。医生再次拿着我的报告,解释说有可能手术后药物引起的,或者那时候身体机能本身有问题,经过在医院的一个多月调养,已经自愈了。我听到这个解释自然是最开心的,没有什么比身体康复更让人松口气了。 于是张起灵终于可以收起他那些东西和我出院了,我感觉他出来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干嘛松口气,他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