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绝前辈,”我瞪着大眼一脸天真地问道，“听说六道仙人是忍界始祖，这是真的嘛？”

黑绝声音喑哑、情绪莫名道：“那当然……嗬嗬，当然……是真的啊。”

“他可是千年之前忍宗的创始人，是他创立了忍者这一职业呢——”

所以你为何如此阴阳怪气？

我心下欲言又止，脸上仍带着天真地问道：“提问！忍者是什么呢？”

黑绝眯了眯眼，“首领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立刻支棱起来，为了骗取情报瞎话张口就来：“啊，是说了点耶！他说所有人在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六道仙人是传说中开天辟地第一人,他身长八尺，三头六臂,年轻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气非凡风光霁月貌比潘安，曾镇压了那个时代的黑暗动乱,被广大心念光明的人们疯狂追捧并送上神坛，奉上香火，将其称为血迹大神!!世间所有的血迹来源于六道仙人,六道仙人想让谁牛逼，谁就能变成挂逼，秒天秒地！讼其真名者，轮回中得见永生--所谓仙之巅，傲世间，有他六道便有天——”

听到这里,刚才一直在想着“敌不动我不动，看你能逼逼赖赖些什么”的按捺心中怒火的黑绝再也忍不住了,一句“放屁！”冲破天际,脱口而出,在这漆黑如夜只留一盏素明灯的山洞里余音烧梁，空谷回响。宛若那开天劈时所闪现出的第一道惊雷,高低音域辗转间因他那磁性低沉的低分贝迷人嗓音而展现出了别具一格的霸气与不怒自威。

我细细一打量他那如萤火之光一般通透明亮、即使生气过后沉默如万丈蜃楼也依旧清澈如旧的昏黄眼眸,却被那“三分凉薄三分倨傲不屑及四分怒火冲天”所惊到,震撼住——那种骨子里所彰显的自信、张狂与高昂再也遮挡不住,那种扑面而来的冷血与杀意令我心惊——

以至于我忍不住瑟瑟发抖,小腿颤动而双膝触地、虔诚地迂俯在这片被碳酸钙冲刷过的硬质土地上，情不自禁、破口而出同样响亮惊人的一句:“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你的眼--！”

……

黑绝久违地沉默了,带着带土那份一起沉默,毕竟带土已经战术性撤退了。

良久,黑绝纠结地问道:“什么意思?”他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老银币竟然听不懂我说话。

“这个......”我尴尬死了，整个人都快要缩进地里，“前辈，眼界放开点，别…别把我弄死了。”

黑绝:“…....”

为了获取情报,招入喜欢(？）的我又一次忍辱负重、违心地夸赞起了六道仙人那老东西。

这一次黑绝的情绪波动更大了。

“六道仙人又算什么东西?区区逆子,大逆不道之辈，也配受人香火供奉？他算个屁的血迹大神!他母亲才是!!忍界始祖也该是母亲！！”

“在母亲面前区区羽衣又算哪条老狗？！不过是趁母亲一时大意，趁机偷袭的小人罢了！！”

我滴妈，听听,都听听。

这人气的连这惊天大瓜都给爆出来了。

“什么？信六道仙人得永生？嗬……嗬嗬嗬又是哪个傻逼为了舔那逆子传谣传出来的吧！!信六道仙人什么好处都不会有!!”

“宇智波、千手信他吧?嗬嗬,灭族了;水无月、辉夜信他吧? 嗬嗬,又灭族了;漩涡、羽衣信他吧?嗬嗬嗬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坟头草都快有千手柱间那傻子的木遁大佛高了——”

我像个蹲在瓜地里的猹，这儿啃两口,那儿啃两口,吃瓜吃的飘飘然如遗世而独立,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