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
楚,但能耐住性子条条摸清的学生实在没有。 对于其余学生来说常识性的内容对叶离显然无法成立,苦哈哈的她决定回去翻一下军训守则以恶补常识。 傅以遂见迂回的策略不见效,替换成颇为直接的语气: “昨天对战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你的战力明显强得不对劲?” 叶离下意识地想说“也许是天才的原因”,但在对上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时悄无声息地将这句推脱咽下喉咙。 她脑海中猛地浮现的是满积灰尘的实验室和培养皿,似乎有更深层次的光影画面想要借此为踏板跃出,却被叶离不动声色地强势镇压成原先波澜不兴的状态。 “的确……有一些。”她斟酌着言辞,不太确定地回应。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身体里面越打越凶的战意使得他们在其余人对战时始终得克制地保持恰当的分寸。 “奇怪。” 叶离轻微地勾住唇角,不知晓是接受提议还是拒绝。 傅以遂黑眸攫住茶眸的全部视线,状似在讲星网八卦的模样。 “曾经在联邦有一桩被隐藏时久的大事件,起因是有群疯子科学家想要凭后天人力的实验来制作出最完美的作品。” “传说只要能经受住实验存活下来的人就能达成疯子科学家所期望的效果,然而每份实验所需要的花销堪称天文数字中的金字塔顶端,于是这群疯子挑选的实验品少且精,不想白白地浪费掉每份可能出产的花销。” 叶离微垂的眼皮轻动了动,好像有什么在脑海复苏。 黑眸沉得想要收拢全部光线,低沉的嗓音刻意地放慢节奏。 傅以遂想继续说出的话尚未完全出口,叶离却仿佛有所感应般知晓接下去的内容,“我也是其中的一人。” 话音在此处戛然而止,剩余的未尽之言都消失在风中。 叶离沉默半晌,如旁观者感慨发言:“能活下来实在不容易。” 两人的谈话在这里结束,各自再度返回靶场继续下一组训练。 要说叶离对他所提的事件不感兴趣,那绝对是假的。 然而。 天空之下并无新事。 纵观古今非法实验想要弄出完美的人型机器并不少见,傅以遂曾经待的实验机构也许是千万个疯狂分子中的其中一份,与她也许曾经待的地方并非是一处。 他无法向她证明或给出强有力的证据说服她真相如何。 叶离眼下有自己真正想要完成的目标需要为之努力奋斗,过往对于她唯独剩余的是碎骨碾肉的再塑之痛与一片空白的记忆海,只要能验证再塑未有害身体,就算隔三差五地要忍受一番天大的煎熬也无所谓。 再者。 能准确地掳到像傅以遂这种家庭背景的实验机构绝对曾经有颇为光鲜亮丽的大背景,才能保持长时间不被发现成功地做实验,这样的富贵条件与开设在编号星污染区哈德大森林地下实验室的灰尘陈旧全然不符。 哈德大森林的地下实验室与其说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不妨说好似一支小队伍隐姓埋名地躲在地下安分地搞研究,记忆芯片内记录的知识传授也包含由于受到不可逆伤害的研究员一个一个地离开的事实。 几乎所有研究员在临走前都会仔细地端详培养皿并想要看她睁开的眼眸,这种隐秘的温情与冷血无情的人体实验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不可相比。 她对往昔最大的执念是关于身上莫名出现的抽筋碎骨的痛。 仅此而已。 傅以遂在与其初打机锋后也犹豫了,早先他以为唯有双方能匹敌对方的战力、越发燃烧的战意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没忍住去试探叶离是否与他一样。 当年的大事件有不少要紧的部分被他想办法瞒住了。 比如,当年的实验虽然天马行空到残忍,但那群疯子却认为他们成功了,这种传言一旦流出去对被救出来的和外界资质好的少年儿童都只能是场灾难。 靶场内除却辅助教官外,只有一位少年一位少女在靶场旁若无人地继续射击练习,不仅是手臂加码的基础性训练,打到后头甚至把手腕增负、全身增负、枪身增负等多种模式都或单或组合搬出来尝试打靶。 陪同在靶场旁的辅助教官好似化作没有思想的机器只会机械性地记录数据,原本作为此处教官协同指导并对学生射击进行示范纠正的基本职能似乎完全被废弃。 …… 辅助教官:我是谁? 辅助教官:我在哪里? 辅助教官: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