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石村

脚下，洞口被杂草挡住，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边有多深，这会儿夕阳西下，温暖的橙黄色阳光透过杂草，斜斜地照进洞穴，在石壁上折射出神秘的金色光芒。

“奇怪，这里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刘昭俨嘀咕道，他插着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岑知弦研究了一下地图，说：“当然眼熟了，这个山后面就是白石村了。”

两人当下决定，今天晚上不扎帐篷，去白石村村长家借宿，顺便打探一些情况。

他们规划了一下路线，穿过溪流，绕过山丘，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来到了白石村。

当他们找到村长的院子时，村长一家子正在吃晚饭，看到他们两个人，都相当震惊。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回都城了呢！”纪图障说着，一边给他们搬来小凳，招呼他们坐下来一块儿吃。虽然岑知弦并不饿，但客随主便，他们坐到桌边，村长夫人热情地给他们端来两碗糙米饭。

桌上没什么吃的，也就是一盘酸白菜，两盘野菜，放了几片腊肉炒了。

村长夫人先说起他们上次离开时，偷偷留在房里床上的十两银子，絮絮叨叨了一番，表示他们也没做什么，怎么能收此大礼？

岑知弦和刘昭俨忙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送出去了的东西，坚决不能收回，在一番推推搡搡的客气之后，才终于跳过了此事。

“你们怎么一下子在山上待了三个月？”村长问：“找到那位小兄弟的解毒办法了吗？”

岑知弦一愣，这才想起他们上山的理由是为朋友找寻解药。

“嗯，并没有，”刘昭俨说：“山上果然就如您之前所说的，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我们之后再想其他的办法吧……对了，这三个月来，您有没有见到过一位叫花振鹭的人从山上下来？”

村长摇摇头，说：“没有，村子里基本上没什么外人会来。”

岑知弦和刘昭俨有些忧虑地对视了一眼。

晚饭后，村长夫人和她家的姑娘去收拾碗筷，村长和家里的两兄弟围着岑知弦和刘昭俨，聊着雪山上现在的情况。

“对了，你们的马呢？”纪图障问。

“呃，请人先牵走了。”岑知弦说。

如果花振鹭有余力，应该会帮他们照顾那两匹马，但万一……

他们留下的草料，并不足够支撑三个月的，但她觉得明天还是应该去那山洞看看。

“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纪图障说：“都说以前神乌教的总部可气派了，但我从来没有上去看过，现在上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都是些残垣断壁了，”岑知弦说：“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在雪山上住着的一个老人？”

“雪山上住着老人？”村长瞪大眼睛，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神乌教都没了，上面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能住人呢？”

倒是纪图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刘昭俨敏锐地看向他，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大家都看纪图障，纪图障点点头，说：“说起来，我的确看到过一个奇怪的老人……”

“什么！？什么时候？在哪儿？”村长问。

“挺久的了，”纪图障说“我看到了好几次，年前还见到过呢！都是在附近的林子里面，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后来才搞清楚是个人，那老人感觉……有点疯疯癫癫的。”

“你之前咋不说？”村长问。

“我估摸着也就是隔壁村子的老人，”纪图障耸耸肩：“他看起来没啥危险的，有小孩儿冲他丢石子，他也不还手，只是躲开逃走。”

村长思索片刻，转向岑知弦和刘昭俨，问：“你们说那个老人是住在雪山上面的，该不会是神乌教的人吧？”

岑知弦点点头，说：“他的确是神乌教的教徒。”

“哎……”村长长叹一口气，说：“没想到神乌教还有人在……但他一个老人，在山上怎么生活呢？其实他要是下山来，我们这些村子倒也不会排斥他。”

其他人也都纷纷唏嘘不已。

“呃，”岑知弦转入正题：“我们在山上还找到了一个洞窟，很可能是他居住的地方，洞窟里面有不少破布碎布什么的，我带了一些下来，你们看看能不能辨认一二。”

她打开物品栏，调整位置，装作是从衣袖里取出来的，掏出一团脏兮兮的布条和碎布。

她将这团各式各样的、裹成一团的布料放在桌上，村长也不嫌脏，上手扒拉开来，他捡起一块布条，凑到眼前仔细察看，两兄弟也拿起几根布条和碎布查看。

“孩子他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