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

指戚警长的办公室，告诉他们警长就在里边。

两人直奔戚警长的办公室。

戚警长已经开始着手研究下一起案子了，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一起重大团伙盗窃案。

“你们想再看一遍录像？”戚警长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探究的看着他们。

“你们应该知道张勋雄在港口持枪暴力拒捕，这几乎就是在供认自己的杀人罪行了吧？”戚警长说：“如果只是侵占罪，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知道，”岑知弦说，姜老师不让他们告诉戚警长窃听器的事情，她只好找其它理由：“嗯……但是我，呃，昨天在看录像时，总觉得有一些地方……有一些违和感，所以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好吧，”戚警长点点头：“要看录像，可以去档案室找楚山，不过你们只是在浪费时间。”

两人从戚警长的办公室出来，一路小跑地来到档案室。

在档案室，楚山正在文件堆里干活，他的面前开着十几个全息屏幕，左手边堆着一大箱纸质卷宗，右手边堆着一箱一箱的乱糟糟的证物，他时而扑到箱子里疯狂翻找一番，然后拿起一沓文件扫入电脑里，时而拿起一个物证放到立体扫描机里，时而扑到屏幕前，把文件快速的分到一个个文件夹里。

“请自便……”在他们说明了来意后，楚山头也不抬地继续忙碌。

“你每天都这么忙吗？”刘昭俨问。

“没办法，”楚山虚弱地说：“燕队长那边又发来了一堆需求，我得赶紧整理好了给他发过去。”

一说到这个，岑知弦又想起燕队长那惊人的效率了。

“燕队长的效率真是太恐怖了，”岑知弦说：“他才花了几个小时，就从那么混乱的环境里断定张勋雄打算去第二行星！”

“他的预测命中率一向很高。”楚山说。

“他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秘诀吗？”刘昭俨问。

“你之前好像提到，你并不赞同他的邪门歪道，”岑知弦问：“那是指什么？占卜？冥想？心电感应？”

“游戏舱。”楚山说。

“啊？”岑知弦疑惑了。

“派出所人力有限，”楚山一边忙碌一边解释：“所以，每个小组对每个案子的破案时间是有上限规定的。当一个案件长时间未能得到解决，就不得不先搁置起来，因为后面还有无数的案子等着。于是为了增加研究资料的时间，他们小组的成员轮流进入游戏舱，利用游戏舱里1：100的时间，外面的人负责寻找证据或者逮捕嫌犯，游戏舱里的人负责深入研究手头的资料。”

“还能这样！？”刘昭俨满脸震撼。

“比如他要看完嫌疑人的日记或是录像，现实中可能只有一天的时间，但在游戏舱里，他就可以看上三个月的时间，”楚山说：“按照燕队长的说法，他在游戏舱里不仅有足够的时间破案，还有足够的时间摸鱼。”

岑知弦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这也太……”岑知弦说。

“邪门歪道了，对吧？”楚山说。

“……太机智了！”岑知弦说：“没想到游戏舱还可以这么用！”

楚山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回身继续去整理资料。

岑知弦摸摸鼻子，她和刘昭俨走到一边，打开一台档案室查资料的电脑，调出几个全息屏幕，在电脑上找到昨天刚看过的瑶摄港的录像，拉齐几个视频的时间轴，两个人戴上耳机开始重播。

从张勋雄进入港口，到被击毙，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这些录像也只覆盖了这一个时间段。

要在精细度有限的录像里，在成千上万的人中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们反复把所有录像看了两遍，没有找到那张面孔。

“我找不到，”岑知弦摆烂地说：“看了这么多张脸，我都要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用特征和参数去记忆会准确一些。”刘昭俨说，之前上课时，对于面部识别，他们学过一套记忆诀窍。

画面又一次播放到张勋雄被击中，倒在地上。

刘昭俨突然皱起眉，他把录像往回倒了几分钟，放大张勋雄在廊柱中奔跑的片段。

“知弦，”他问：“这几个录像的时间轴确定对准了吗？”

“嗯，是自动对准的。”岑知弦说：“怎么了？”

“嗯……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他手上拿着枪吗？”刘昭俨犹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