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
的醇香好喝。” 他像一个垂暮老人,回忆往事时,眼神里有绮丽的光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那位被回忆的人是多么的伉俪情深。 伊繁沉默不语,眼神微冷。 文储亮长叹一声后,说:“这些年,他外婆对我存在很深的误会,一直认为是我不要她女儿,老太太心结太深,我几次登门解释,都吃了闭门羹。” “听您这话,是我婆婆不要您?” 文储亮沉默。 好一会儿后,开腔道:“我对她的感情很纯粹,一开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她得知我离了婚也不嫌弃,我们的感情很稳定,谈了几个月后,差不多要结婚了,刚好你林姨回来,我与她见面就孩子的问题聊了几次,穆骞妈妈是个很敏感的人,认为我跟前妻藕断丝连,哭着与我说分手,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后来就撇下我离开了。” “我那时以为她厌弃我是个离过婚的男人,一度心灰意冷,后来索性放弃爱情,恰好你林姨挂念孩子,与我商量之后,就决定搭伙过日子。” 伊繁:“那第二次呢?” 文储亮眼神黯然:“那时候我突然得知我还有个儿子,兴奋无比,丢下所有事情去找她,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单身一人,我当时只想把她母子俩接回来,照顾他们一辈子。” “两个女人,我注定要伤害一个,我自私,选了心底那个,于是回来后,我就跟你林姨谈离婚的事情,没谈妥,你林姨私下去找你婆婆聊,聊了什么我不知道,在那之后不久,你婆婆就消失了,等我再找到她……” 此刻的文储亮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手扶着额头,哽咽着,忍着泪水,将那几个字从牙齿里艰涩地说出来:“她已经吊死在东风园里。” “她死后,我再也不敢面对她喜爱的东西,我曾想过,或许我该随她去,在下面跟她道歉,后来我又想,她也许再也不想见到我,我没什么能做的,只能尽可能地补偿穆骞,我知道他表面对我恭敬,其实一直跟我置气,不然,也不会忽然之间就把你娶回来。” 伊繁抬起眼皮。 “我说这话是实话,你听了可能会生气。那孩子一向稳重踏实,做任何事都有周全考虑,特别是在婚姻大事上,但只要能让我生气,他就可以放弃原则,在你们结婚前不久,我提出让他娶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集团千金回来,才一周不到的时间,他就领了你回来,而且,是直接领证,不给我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的性格和事业与我提的要求完全相反,从那时起,我就知道,那孩子的气从未消失。” “他知道我对意囍山感情不同,不然也不会牢牢抓着它不放手,我让他们三个公平竞争,最终是穆骞用实力说话,赢了它,”他失笑,看向伊繁,“可是,他刚拿到手,转头就把它随意给了你,就像处置一个不在意的东西,这般赌气的行为,也是为了气我。” 这话说的,伊繁听着很不爽快。 她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文储亮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不讳:“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但是,专业人做专业事,你从小就没有这方面的历练,把一份产业交到一个不懂行的人手里,迟早会崩。” “穆骞的性格我知道,他能把事业做大做强,凭的就是一颗狠心,他的身边,只留有价值的东西,无用之物,弃之如敝履,毫不犹豫。” “你是一个纯良的孩子,我不忍心你卷入我们父子之间乌烟瘴气的斗气里,更不想让穆骞执迷不悟,为了一己之私牺牲你的人生,所以才告诉你这些。” “事情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去与留,全凭你自己的心意。” 伊繁皱着眉头听完这些话,随后微垂着眸沉思,不一会儿,她把送花的负责人招呼过来。 文储亮嘴角微微牵起,点着头道:“这就对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伊繁没有回应,等那负责人靠近了才说:“我再下两车,你让人抓紧送过来,把这边的地摆满。” “哎,我这就去办!”负责人笑嘻嘻地跑去打电话。 伊繁回头对一脸不解的文储亮爽朗地道:“你们之间的故事我不想追究真假,我也不想参与其中,我呢,活的很简单,高兴就好,我喜欢茉莉花,我就要摆满这里,就这么简单,至于这婚离不离,那也得看我心情。” 她微笑着说完这句话。 “噢,对了,我这人挺争强好胜的,从小就一身反骨,您刚才说的话我就听进一个意思,你们认为我搞不定意囍山的生意,哎,我就偏要去搞一搞,您瞧好咧,看看我,是不是这块料。” 她笑得古灵精怪又明艳动人,表完态便朝着茉莉花走过去,没再回头看一眼。 文储亮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