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吻
“为文穆骞哭并且还被他发现”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这是伊繁冷静下来后得出的结论。 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个这么感性的人,听一段故事就能惊动泪腺。 哭完后,她感觉围绕在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很奇怪——似乎揭掉一层面纱就可以坦诚相见,但死活撕不开。 貌似已经很熟,其实不然。 她急需其他事情转移彼此间的视线,于是,就找借口去跟隔壁的杏子玩了几个小时。 杏子带她去摘花,手把手教她怎么摘。 “市场只要这些白色的,不要青色的,要是摘错的话还是会被拣出来的,而且,你要从青色这里掐,不要直接揪着花朵就拔出去,那样他们也不要。” 说话间,杏子摘了一朵没有花萼的茉莉花作为反面例子给她瞧。 伊繁不是个养花专家,甚至连业余也算不上,爱花不外乎两个原因:花香和花容。 玫瑰生的娇艳,她喜欢。 茉莉形象内敛不高调,但花香诱人,她更爱。 除此之外的知识,她就是一个纯纯的门外汉。 她点点头:“简单。” 杏子担心她摘不干净,就跟在她身后摘。 摘了一会儿,伊繁脑子里的思绪也没能从文穆骞身上移开,还因此滋生出一个念头。 她问杏子:“你能不能教我说你们这儿的话?” 杏子笑咧咧地仰视她,黝黑的笑脸上一双眼睛如琥珀一样净透,“你会说粤语不?” “不会,但能听得懂一些些。”伊繁用手指比了一下。 大概,就是一些日常用语。 杏子挑眉:“那比较难哎,会说粤语的人学比较容易,不会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教你。” “你尽管教,你胡乱教,我看着学,其实,我蛮有语言天赋的。”伊繁笑道。 杏子:“那就从你的名字教起吧。” “好啊。” 接着,杏子一板一眼地用当地方言念出她的名字。 “听起来,跟普通话差不多嘛。” “有些是差不多的,有些可大不一样。” 日头渐渐走到正空,今天的花也摘完了。 伊繁浑身上下都是汗,但袋子里是白花花胖嘟嘟的茉莉花,看得她满心欢喜。 听杏子说,种植茉莉花是束县人民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每年的四月到九月份的每一天,不出意外,都会有人收购茉莉花,以此拿去加工成茉莉花茶叶。 又香又好喝。 她更爱这种花了。 “嫂子,给你!” 杏子拿了一根冰棒跑回来,递给她一个哈密瓜口味的。 “多谢多谢,我很喜欢吃这个。” 杏子眼睛发亮,“咦,你会说了。” 刚才这话,伊繁是用当地方言说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尝试。 伊繁嘿嘿笑了笑:“姐姐我不是说了吗,我有语言天赋,想学的话,没什么可以难倒我。” 接着,她看了眼天色,又用方言说:“天光了,我先回家吃饭了。” 杏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可以了,完全可以了,你已经掌握了精髓。” 杏子一样是用方言回应,这次,伊繁能听懂了。 没学之前,她对这里的话是一知半解,不太能懂,现在大概能听懂了。 两人一起吃着冰棍朝家的方向慢慢走,期间路过小卖部,里面正在放电视,恰好,是某电视台的娱乐八卦时间。 “哦,嫂子,你看,那不是文大哥吗!” 伊繁看了一眼,嘴角便扯出一个无语的笑。 文穆骞洗衣服的事情,上新闻了。 “饶氏集团长公主转发相关微博,并评论哈哈哈哈哈,用意很深,据悉,饶西奈跟文穆骞是多年好友,曾有不少传言说两人之间是女方有情男方无意……” 女主持夸张的播音腔为这段词增添不少八卦色彩。 伊繁咬了一口冰棍,不顾冰冷,狠狠咀嚼了几下,吞下去。 “是饶姐姐哎。” 伊繁眉心跳了跳,问杏子:“她也来过这里?” 杏子坦言:“饶姐姐不是来过这里,是在这里住过,她家做慈善在我们这里建学校,还资助了好多孩子上大学,她从初中就开始跟着她爸爸到处游历了,一点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