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吻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有在伊繁脑子里停留太久。 长到现在这个年纪,这个洗澡方式是她第一次尝试,总觉得洗不太干净。 她推门出来时,吐出一口热气,站在院子里吹风。 院子里支了一盏圆头白炽灯,可能是用久了,光线偏向昏暗。好几只飞虫在它周围旋转绕圈,有一只不知道怎么飞的,一头撞进旁边的蜘蛛网里,随后直挺挺地往下坠。 好有趣的一幕。 伊繁的目光慢悠悠地扫过这个院子,来回地看,心里止不住想,小时候的文穆骞,就是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玩耍。 那个时候的她,正被爸妈安排的各种辅导班逼疯,成日想的就是怎么翘课。 文穆骞应该不会翘课。 他那样的三好学生,也许,回来后都不会出去玩,只会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写作业,写完后,就帮外婆干家务活儿。 这么一想,小时候的他还挺可爱的。 带着自己的想象,伊繁走进屋内。 屋内传来一道很细微的嗡嗡声,目光巡视过去,就看到搁置在床边的立式电扇,很大,风吹过去,几乎把床上的竹席吹起来。 文穆骞正站在床上捣鼓着床帐,因为长得高,不得不弯腰躬身,看起来有点费劲。 “在这边坐会儿,一会儿就装好了。” 他指了指放在风扇前的太师椅。 伊繁倚再门框上没挪步。她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发现,此时的他,不只是褪去一身优雅西装那么简单,似乎,也褪去了一层面具。 他的气质依然文雅,但不再虚假。 “我有这么好看吗?” 他面不红气不喘地问了一句,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问完后,抬眼看着她笑了笑。 伊繁登时别开脸,双手插着短裤的兜儿走过去,“谁看你了,我是看床帐。” 她随意在椅子上落座,大长腿交叠,亮眼的白皙在灯光下晕染上几分光泽。 椅子后边是个简易的长桌,上面放了一盘龙眼果肉。她不客气地拿过来尝了两颗,甜的很。 文穆骞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来,问:“怎么不抹防晒霜?”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防晒霜了? 伊繁一侧腮帮子塞满了果肉,嘟囔着道:“谁大晚上擦防晒啊?” 这时,文穆骞成功把床帐支棱起来,洗过晒干的帐子有一股清新的香味,轻易罩住一米八的窗,看起来有满满的安全感。 伊繁好奇地爬上床,盘腿而坐,仰头打量这个帐子,挑眉:“跟露营一样。” 文穆骞没接话,在她上床时恰好下床,此时正蹲在行李箱边上翻找着什么。 几秒后,他拿了一支不知名瓶子过来坐在床侧,拧开盖子,挤出一坨透明胶质液体。 “把腿伸过来。” 伊繁蹙眉:“这是什么?” “补水的。” 他声音刚落,便朝伊繁伸手,几根手指微微勾了勾。 伊繁迟疑了一秒,然后把脚搭在他的腿上。 他把身体乳抹在她的脚背上,顺着小腿往上推。 轻柔的摩挲力道把身体乳推开到每一寸肌肤上。伊繁感觉腿上的皮肤正在大口的吸收水分,每一寸肌肤都舒坦的展开。 这个感觉,很奇怪。 好像被人放在旋转的展示台上展出,但观赏者只有他一个人。 有点羞耻。 她脚往回缩,才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握住。 他没抬眼,神情平静而认真,“晒黑了,没发现?” 伊繁垂眼扫过去,的确看到从大腿中段隔开两个不同的色度。白天她穿的是超短裙,裙下部分都被阳光暴晒,此刻看起来比上面黑了不止一两个度。 “那怪谁啊?”她眼神幽怨地瞥过去。 “那自然是怪我。”他道。 伊繁挺满意这个回应的,但并不表现出来,只是下巴微微抬起,嘴唇抿着,以此压住差点克制不住的笑意。 他用掌心在她的膝盖上打转晕开身体乳,然后往大腿上腿。 难言的感觉漫过伊繁的身体,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脚趾紧紧地扣起来。 脸颊忽然就冒出了热气。 “我自己来!” 她快速夺过那瓶身体乳,背过身去自己擦拭。 身后传来文穆骞的轻笑声,他说:“我去洗澡,你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