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迟早都得适应
以重任,蓝家虽不如皇甫家势大,却也是满门忠贞,以国为家,月前还在南境镇压过暴乱,此番擢升,亦合情理。 巧的是近来六部之中,有些官职出现了些变动,比如礼部、户部皆有人员调动,云乐舒隐隐觉得,君亦止开始伸出利爪了。 不知怎的,只觉得他有些操之过急了。 “公主小时候总缠着都护大人要他教练武,大人不胜其扰,一句女子不便习武便打发了公主,公主为此生了好大的气呢,还让先帝将他贬到天边去,说是再不想见到他。” 云乐舒轻笑,怪道君亦萱能与自己处成姐妹,她以前也是这样,恼羞成怒便借机报复的事情没少做。 当年她设下陷阱欲作弄山脚猎户家的小丫头,被师兄发现后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被逼着去给那小丫头道歉,气得她跑去跟师父告状。 结果就是云浈被责骂了一顿,连晚饭都没得吃。 始作俑者反而又心疼地藏着鸡腿偷偷地去找他。 她当时还在心里默默反省,再有不开眼的小丫头骂她小狐狸精她也忍了,垂涎千尺地偷窥师兄她也只当没看见了。 自然,她是做不到的,这些年来,该吃的醋一点儿也没少吃,该闹的别扭一点儿也没少闹。 “后来呢?” “将军举家奉命镇守南境,很多年都未曾回来。” “那萱儿岂不是哭成了泪人?” “那会儿公主还小,闹了几日哭了几日便也过去了。” 这蓝玄好不容易回京,君亦萱那小丫头八成是缠着他去了,怪道最近都不来承天殿找她说话了。 晚膳过后,云乐舒一个人抱着腿坐在菡萏池边发愣,入了冬月,夜里越发的冷了,她犯着困,忽然被风吹得鼻尖作痒,打了个喷嚏。 “天冷了,怎么能坐在风口呢,着了凉怎么好?” 君亦止正入了殿来,就见云乐舒坐着吹冷风还打了个喷嚏,微微蹙了眉。 云乐舒刚转过身,便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轻袍,轻袍上还带着恰好未散的温度和清冽的佛手柑香。 被这样的气息稳稳包裹住,竟有几分难以言表的温溽。 “你回来了?”她懒懒地看他。 “嗯。” 女人小小的身躯倚在菡萏池边,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只被圈养在笼中的小兽,她极渺小,而这笼子足够大,足以让她察觉不到自己正被他牢牢困在这一方窄狭的天地里。 君亦止爱极了这个天地——这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天地。 君亦止的目光匀落在云乐舒身上,点点滴滴,再绽成万端柔情,似要将她包裹起来。 在云乐舒住进承天殿之后,他便发觉自己像是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倾尽一切想去守护,正如此刻。 当他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承天殿,看到的不再是冷冰冰的寝殿,而是一个温暖的小巢,巢内还有个美丽又香软的小兽等着他,真是......一种极特别的体验。 她随意说一句“你回来了?”他便觉得自己那颗冰冷孤寂的心开始散发出暖意。 他从未觉得一句简单的话可以如此温暖人心,让人身处冬月却触到和煦春日,他痴恋,且愈发不可自拔。 君亦止轻声吩咐宫人,“把屏风立起来。” 印雪随即将沉香木镂花屏风立起,冰冷的风透过屏风,再流过时就变暖了,屏风遮住了满池的枯枝残叶,云乐舒目光从君亦止身上挪回来,面前只剩几面通顶的镂花屏,一时就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一池残叶有什么好看的?”君亦止在她身旁坐下,低头理了理铺开的衣服下摆。 风吹得轻袍的绒毛领边悠悠颤动,刮得云乐舒的皮肤有些敏感发痒,她不自觉地缩缩脖颈,把袍子的绒毛领扯开了些。 “有些无聊而已。”云乐舒怏怏地回,眸光也虚虚的,不真实。 本觉一年之约不过俯仰之间,可当她一个人呆在承天殿的时候,却觉得如此难熬,若是把这时间匀出来追寻师兄,说不定很快便能与他团圆,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一遍遍地安抚自己,快了......快了...... “看来后宫的事情还不足让你焦头烂额,还有时间觉得无聊。”君亦止轻轻笑了起来。 云乐舒不满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撇过脸,小小哼了一声。 “无聊怎么不找公主去玩儿?你们姐妹两个圈套圈儿,环扣环儿的,不是最要好的?”君亦止看着她生闷气的样子,语气不觉又柔了几分,话说出口又觉不合适。 说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