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娘亲不知哪里去 暂和雏燕诉心语

你兴奋的落地　　砸不碎一粒绊脚的尘障　　你悲悯的啼唱　　惊不醒一叶装睡的芬芳　　你没有猛虎的咆哮　　你没有雄鹰的舞蹈　　你没有骏马的驰骋　　你没有大象的身腰　　只有一颗油黑的脑袋　　装满了执着的微笑　　卑微的身份　　卑微的坚强　　撼不动岁月　　擦不亮彷徨　　也要攥紧感恩　　亲吻不离不弃的爹娘　　小土根什么时候会睡醒？　　醒来后见不到我会不会一直哭个不停？　　我给他煮的鸡蛋他会不会发现？　　发现后知不知道吃？　　吃完知不知道喝点那个碗里的凉白开？　　此时，土根娘人虽然走在下地干活的路上，一颗母爱之心，却依旧留在小土根身边。　　说真话，哪怕有一点点办法，她她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土根他爹一个人既得炕烟又得给生产队喂牛，再外加一个二妮，也够他忙乎的。　　再说了，今天刚星期一，大孩二孩一个星期也只能帮她看一天，其余时间也得她自己想办法。　　况且趁现在她每天可以多挣两工分，两工分就是两毛钱。　　这样算下来的话，她一个人一个月可以给这个家增加六块钱的收入。　　你别小看这六块钱，就是割猪肉的话，也能割个六七斤呢。　　小土根啊，你这个苦命的孩子。真该你跟着娘受穷。　　娘小时候命苦，可你现在又会能比娘强到哪儿呢……　　想着想着，土根娘已是满眼泪花花的了。　　此时，小土根正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长高了，可以帮助娘亲抬水了。　　他梦见自己可以给生产队放牛，给家里挣工分了。　　他梦见娘也他买了一个花书包，让他两个哥哥一块儿上学去了。　　有一天，他跟在两个哥哥身后去上学。　　突然，一家门口窜出来一条狗，冲着他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土根吓得哇哇哇大哭起来……　　小土根惊醒了，小狗也不见了。　　此时，小土根用手揉了揉眼睛，向整个堂屋巡视了一周。　　偌大的屋子怎么就他一个人，娘亲到哪去了。　　突然，小土根感到有些害怕。　　“娘、娘、娘……”　　小土根连叫了几声娘，依然听不到娘的回音，小嘴一撅，就要哭出声来。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小土根立马止住了哭声。　　抬头一看，他家堂屋山上有一个燕子窝，几只黄嘴叉小燕子正在朝他打招呼呢。　　昨天他听哥哥说，燕子妈妈刚生了几只小燕，和他一样小，天天需要燕子妈妈喂吃的。　　看到这几只小燕给自己打招呼，小土根立马哭脸变笑脸，和几只黄嘴叉小燕子聊起天来。　　“小燕子，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被你们的燕妈妈锁在这个屋里了。”　　“现在有你们在这个屋里陪着我玩，我一点也不害怕了。”　　“你们看，你们的妈妈把窝盖那么高，看着怪吓人的。”　　“你们几个千万不要乱蹦乱跳，不然的话，掉下来会摔伤的。”　　“你们看，我娘把我的床铺在地上，我随便打滚都没有事的。”　　小土根说着，便在地铺上打起滚来。　　“你们一定不要太着急了。”　　“你们的妈妈一定是去外面给你们找吃的了，你们可要耐心等会儿啊！”　　你们的妈妈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估计我娘也是出去给我找好吃的了。咱们一块儿等着好吗？”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几个黄嘴叉小燕子好像听懂了小土根的话，竟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你们饿吗？看，我娘给我煮了一个鸡蛋，我先替你们尝尝。”　　小土根从瓷碗中拿出鸡蛋，放进嘴里尝了一口。　　”哎呀，还真好吃嘞！”小土根一边吃一边高兴地扭动起来。　　“你们看，我娘想得真周到，知道我吃了鸡蛋会渴，还给我准备好了一碗水呢。”小土根说完，端起瓷碗连喝了几口。　　“呀，这水甜甜的，也怪好喝的。”　　小土根有了这几只小燕子作伴，想娘的事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　　“哎，你们几个想听歌吗？我把哥哥教给我的歌唱给你们听好吗？”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几只小燕子好像听懂了小土根的话语，一起叫了起来。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