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洞天前事
便打了个稽首,急匆匆告辞离去。
陈珩知他不愿多惹麻烦缠身,也并不为意,在同样打了个稽首回礼后,便向琼宫外的两名女侍报上了名号,请求拜见。
见了长嬴院的槐序符牌,那两名女侍也不敢慢待,万福一礼,便入内通传了去。
这一等,倒是未过多久,陈珩和乔蕤便被唤了进去。
两人转过几重廊道,至了里殿。
便见主位处的沈爰支正缓缓放下一卷墨画,美目一扬,视线看来,淡淡一笑道:
“我知你必是无事的,看来,果然无差。”
“多谢上师先前的示警之恩。”
陈珩打了个道稽,言道。
沈爰支闻言笑了一笑,也并不多言,只是目光在看向乔蕤时候,略停了一停。
在长阶之下,小女郎头戴花冠,穿着一身湖绿色的长裙,杏眸乌亮明媚,皓齿朱唇,脸上的神情安静又认真,明艳绝代,光彩溢目。
如若一颗开得正繁的幽静花树,叫人忍不住将目光定于她身……
“密山的二乔,倒是久闻了。”
沈爰支收回目光,也并不意外,只缓声道:“你身上之事,我已知晓,我虽同你祖父并未有私交,但他若能够上位,对玉宸而言,倒也是可省却一桩麻烦。
这几日。
你不妨就留于此宫中,静待你祖父那一脉的来人吧。”
乔蕤闻言心头一颤,连忙抬头,问道:
“敢问上师,我姐姐和几位叔父还未有消息传来吗?这几日我曾传讯过去,却始终未有应答。”
沈爰支摇头,道:
“我听闻密山如今已是个许进不许出之相,风波不小,他们的消息,恐怕你还需再等几日。”
……
……
而另一处。
在乔启拱手一礼,小心翼翼退出了宫观之后。
谢羽和乔静仪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是微有些讶然。
“我只是想来你这处讨一杯清茶喝喝,谁曾想,倒是听得了这桩奇事?看来是不虚此行了……早在谢瑞的死讯传开后,我心中便隐隐猜疑,今番恐怕是难以拿住陈珩了,族中也是为此争吵了一番。
但真得了他还活着的讯息,倒也的确是令我心内怅然。”
寂然片刻后。
谢羽将手中轻轻往桌案上一放,笑道:
“不过这乔启倒是颇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几次在应答时候失当,他是怎了?”
“小儿辈没见过什么世面,让谢兄见笑了。”
乔静仪淡淡答道,并不动声色。
她生得娴雅秀美,带有殊色,一袭藕白颜色锦绮衣,以玉带束腰。
身周有三朵彤红霞云回转,若星精之灿,甚是耀眼,威仪自足。
“不过乔蕤竟是同陈珩搅合到了一处?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藏的,这几日里,你我两方在寻他们时候,可是下过都死力的了……”
谢羽眸光微沉,缓缓叹了口气,言道。
不得不说。
到得这般田地,纵是他再有心想要动手,也是无能无力了。
世族虽在下院之中势力不小,但也远非是可以一手遮天的。
于众目睽睽之下,若再行一次所谓魔道妖人劫杀的事情,那无疑便是将天下人当做蠢物来看待了,也必是会惹来玉宸派的关注。
此事可一却不可二。
更难以有三……
再加之卫琬华和修成了阳魔无英法目的谢瑞,这二人俱是死得不明不白。
已是有不少世族中人疑心,这是玉宸派在暗中出手,欲护住陈珩性命……
因如今到底还不是同玉宸派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世族还未做好此等打算。
更何况对陈珩杀心坚决的,也唯有那些被陈玉枢祸害狠了的人,并非世家的全数。
余下不少。
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欲做个顺水人情,才默许了此事……
但在经了卫琬华和谢瑞之事后,这余下之人的行事便难免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谢羽虽是认定陈珩今时若不除,日后必成一大患害。
但奈何人心不齐,顾忌重重。
他尽管颇得族主的看重,在面对此情此景,也唯是叹息而已,只能观望日后,再做图谋……
“既然这两人在一处,那却也是方便你我动手了,他们两人,一个才方修成紫府,而另一个,才只是筑基境界……”
乔静仪瞥了谢羽一眼,道:
“若他们胆敢去到流火宏化洞天中,似洞天这等隔绝内外,欺天瞒地的道场,岂不正是一处绝妙的葬身之所?”
谢羽笑了一声后,摇头:
“如此这等形势,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去洞天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