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要让这些野蛮人变的能歌善舞

女真退得非常彻底，谷雨派出斥侯追了二十里也未曾看到女真的踪迹，就象是伏旱天气里浇在沙堆上的水一般，转瞬便不见了影子。

不过谷雨有昆式无人机，自然知道他们的行踪。

也知道完颜宗望的打算。

此时地处辽东，大兴安岭一带，难得的一片长达二十里的大空地，又在滦河边上，因为今日被战事耽搁了，只能住在这里。

谷雨看着众将军：“天气寒冷，赶紧扎营，安置将士，另外，铁丝网安装好，不要给夜袭的热一点机会！”

“遵命！”

谷雨走上一辆大车，登高远望，看着远处的山脉，冷冷一笑。

女真只怕不知道，虎威军有专门的夜战训练项目吧。

“扎好硬寨。给你们一个钟点的时间，谁完成不了任务，今晚负责倒马桶！”谷雨吼道。

数千人人的扎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小时要想完成。还真需要抓紧时间。在宋军地大车上有的是补给，伙军开始烹饪做饭。有士兵一边干活一边唱歌，还有巡逻地士兵在周围不停地巡视。

若是有人潜在草丛或者林木之中看，这些宋军果然是副打完胜仗后的轻松自在模样。

塞北的夜来得分外早，还只是下太阳落山不久，外头已经看不到什么亮光了。宋军的营帐里还有欢声笑语，不过已经安静得多，在营寨之外，几百只火把高高挂着，照得进出铁丝网地通道如白昼一般。

完颜宗望站在山坡上远远望着宋人的营寨，因为相隔足有数里。故此他看见地只是一片***。

战马在他身边有些不安地打着响鼻。马蹄轻轻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完颜宗望爱抚着马脖。收回目光，盯着马蹄上镶嵌的蹄掌。

夜间攻击，以多击寡，出其不意，应当……没有问题吧？

完颜宗望和众将士等了一个多时辰，见宋营中的灯火始终不曾熄灭，先后派出三批斥侯接近，都说宋军戒备森严无法潜入。完颜宗望无奈，只得放弃上半夜进攻的打算，将进攻的时间定在了寅时。

“这个时候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即便是被惊醒，也会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眼花反应迟钝。”完颜宗望道：“传令诸军，好生休息，不得生火，以免惊动宋人。”

在这样的夜晚里，虽然女真已经习惯了北方的寒冷，可是不生火的情况下，还是冻得他们瑟瑟发抖。完颜宗望所说的“好生休息”，只限于那些谋克猛安，大部份士兵还是给冻了大半晚。到得丑时，完颜宗望被唤醒之后，用冷水洗了把脸，使得自己精神振作起来。

“胜负在此一战，若是胜了，变恶意打下南京府。若是败了，保全兵力退回我黄龙府，免得伤了元气。”完颜宗望下了决心。

寅时三刻，大金骑兵来到离宋军大营不足三里处，按着事先的约定，所有大金骑兵都以白布扎臂相互辨认。兵分两路，一路由完颜宗望亲领自北向南攻击。另一路由完颜娄室带着自东向西进。

寂静的夜里。宋军大营的正北方。传来轻微的隆隆声，最初声音还只象是车轱辘滚过混凝土路。但后来就象是洪水穿过山谷，再后来就连成一片，仿佛海潮一般。

已经熄灭了许多的宋军营寨中，随着这声音变得亮了起来。完颜娄室纵马疾驰，目中带赤，紧紧盯着眼前地目标。

“三百步……二百步……”

当他指挥的大军进入距离宋军二百步处时，宋军营中的野战炮响了，一团团地烈焰在完颜娄室的部下当中升起。

“最多二轮炮击，老子扛得住！”他心中想。

他最担忧的还是那种会喷火的棍子，就在他的前军冲至离宋人临时扎下的营寨不足五十步时，宋人营寨那黑漆漆的暗处，数以百计的火光闪过。完颜娄室听得在鞭炮一般的响声中，他地部队发出连绵不绝地惨叫，以他多年作战的经验来判断，仅这一轮，便有近百人或伤或死。

“宋军有埋伏！”这是他地第一个念头。

“有埋伏也得拼了！”这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若转身就逃，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他相信宋军不会在这样的夜里追击，但回去之后如何向完颜宗望交待？便是完颜宗望不计较他，他回到大金之后，又如何保证自己的勇士之名？

“杀！”他举刀怒吼。

然而，宋军营寨中又是一轮枪击声，将他的声音淹没了。从上一轮枪击到这一轮，间隙时间极短，完颜娄室完全可以肯定，宋军果然是有埋伏，否则不可能组织起这样的防守。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宋人营寨中发出的爆仗声连绵不绝，每次间隔极短，秩序井然、节奏分明。完颜娄室借着灯与火光，看着自己身前一排排的人马倒下，少数侥幸自弹雨中挣扎到了宋军营寨前的，立刻被不知何处飞来的零散枪声击倒。

这不是战争，而是冷酷无情的收割

完颜宗望的手捏得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