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姜恒白溪陵墓相遇
挂着你写给出版作品的宣传广告语。」 白溪记得很清楚,那句话是:「比自杀更勇敢的事,是顽强的活着」。 「那天下午,我坐在书店的地板上,将你写的《荒岛上的客人》读了一遍。读完,我感到压抑,又感到畅快,还有一种解脱了,迎接新生的感觉。」 「你书里那个面对死亡困境,从没想过放弃,始终都在寻求一线生机的男主角,都给了我无限的力量。」 「徐老师。」恰好碰见红灯,白溪偏头望着徐星光,她说:「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你用你的想象力,你的文笔,你的三观,给了很多读者生的希望。」 「而我,就是受你帮助的读者之一。」 听着白溪这些话,徐星光却觉得羞愧难当。 她说:「其实我在写那本书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抱负。我只是想要写好一个故事,能得到一个不错的成绩。」 那时候的徐星光,其实是个有些虚荣,渴望成功,渴望得到关注的小女孩。 她哪里 有白溪所说的那么厉害啊。 白溪知道徐星光说的都是真的。 徐星光创作故事的初衷,或许只是为了成名。可她的作品,的的确确影响了许多人。 她的作品之所以会受到大量读者的追捧跟热爱,正是因为它向读者传达出了活着远比死亡更美好的道理。 一个作者,能用自己的作品帮助到许多人,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作者。 「不管怎么说,徐小姐就是很厉害。」 徐星光更加羞愧了。 到了花店,白溪跟徐星光一起走进去。 徐星光不知道那个读者喜欢什么花,她便买了几朵向日葵跟黄菊,还拼了一把满天星。 白溪听到徐星光说的三样花名,她赞道:「都是充满了祝福的花,那个人一定会很喜欢的。」 「但愿吧。」 老板一边给徐星光买的话做包装,一边问白溪:「这位小姐,你需要买点鲜花吗?」 白溪颔首。 老板说:「是送给谁的啊?」 白溪说:「给我父亲。」顿了顿,她又说:「他已经亡故了。」 老板便说:「黄菊花吧,这是最适合送给亡故长辈的花了。」 「好。」白溪要了一把黄菊花,她瞥见瓶子里插着的黄玫瑰,突然又问:「黄玫瑰一般用来表达什么?」 老板忙着包装花,头也没抬地回答道:「黄玫瑰一般都用来道歉。」 「老板,再给我添几朵黄玫瑰吧。」 老板包装花朵的动作微微一顿。 徐星光也转身朝白溪看了过去。 但老板不是个多嘴的人,他动作麻利地包好了徐星光的花束,就给白溪包花去了。 前往东阳陵墓的路上,徐星光问白溪:「你父亲去世多久了?」 白溪说:「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他就走了。」 「是生病,还是意外事故?」大多数人离世,都是因为疾病,徐星光这么问也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白溪有些出神,没有回答徐星光的问题。 徐星光就没再问。 快要抵达东阳陵墓的时候,白溪兀自开口说道:「很小的时候,有歹徒要绑架我,想要威胁我的父亲跟他背后的势力。但我父亲死都不肯撇下我独自逃走,他一直紧紧地抱着我,用他的血肉之躯替我挡刀。」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怀里烟气,他死的时候,浑身是血,眼睛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 白溪扫向车后排的黄玫瑰,低声呢喃:「我对不起他。」 这些事,徐星光早就知道了。 但对她而言,白雨生护女身亡一事,只是一段尘封的资料,一段文字记载。 但对白溪而言,那却是她童年抹不掉的痛。 没有亲身经历,便无法感同身受。 徐星光身为一个外人,只是听着白溪的描述,便胸闷气短。那么身为当事人的白溪,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 她至今都还清楚记得白雨生离世时的画面,那她童年跟少年时期,过的又有多痛苦? 她是不是总会在午夜时分,梦见父亲死不瞑目的模样? 父亲的死,会不会像是一个魔咒紧紧地包裹着她,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呢? 难怪当年出席她签售会时的白溪,看上去会那么阴郁颓丧。 「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