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手了。前段时间在东京，结识了不错的邻居，结邻居其实是了不得的通缉犯……”他眉眼淡淡，有些忧伤，“多少有些被吓到了。遇到的其他人，也总是不喜欢我。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掐死。或者工作很危险，随时可能殉职。” 宰治：…… 说是烂桃花，这很明显已经超出桃花的范畴，变成杀人案件了。 但他自也经常遇到这种程度的追求，被送几个炸弹都算小事，所以一笔带过：“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结束占卜？” “是的。现在想想，也许是害怕宰君追上来？他找到我，应该是在结束你的占卜之后。” 宰治看起来接受了这个理由，至少没再多问。 水岛川宴则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嗅着空里的味，闻到了一种很难言语的味道——铁锈、沉闷的铁锈，压抑的味道。 这是哪…… 他刚刚无脑跟着宰治走，类似人工智障的一键跟随，回想起来，只觉得是在Mafia总部里一直向下。 【地牢。】系统适时开口，【你被人带到了地牢，还无知无觉。】 地牢。 水岛川宴的一反应就是血，脑顿时一阵眩晕。他连忙催眠自空里都是铁锈味，一边问宰治：“宰君，这是哪儿？” “地牢，”宰治诚实回答，“既然要参观，那当然是哪儿都走一遍。” 水岛川宴还是觉得不对劲。 地牢里倒是安静，没有别的人，很远的地方隐约有一点呼吸，都非常微弱，压根没有力来抬头盯着他的尾巴。 但水岛川宴并没有因此放松，反更紧张了。 怪可怕的。 他玩游戏的时候在地牢死过一次，对这个地方有一点记忆。 【嗯？你在这里游戏失败过？】系统忽得出，【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还没绑定你嘛……且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失败，我都游戏失败233回了。如你好奇，有空再和你细聊这个？”水岛川宴忽得惊了一下，“噫！” “哐当” 有一道金属撞击的响，回荡在空间较为密闭的地牢，阴森惊悚。 “别担。”宰治瞥了一眼，“有些伙不那么安。” 又是一道脚步。 “喂，宰，你……”中原中也的音由远及近，忽得一段。他的视线落在水岛川宴身上，“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他和宰治早就熟悉Mafia的各项业务，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偶尔也上手做点脏活。但水岛川宴立在这儿，好似一团雪落进污泥，怪突兀的。 “参观啊。”宰治耸肩，“这可是首领指定的客人，我当导游，多贴的服务。” 中原中也看着昏暗的地牢、肮脏的有血污的墙壁，以及神色略微惊惶的水岛川宴，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贴服务。虽然才一次见到，也不是很了解水岛川宴这个人，可他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把人划进了需要保护的类群——概是水岛川宴的眼神可怜了吧，即使他是个盲人。 于是有一点轻微的不满：“去看看别的。不如我领着他出去好了。” “笨蛋中也。” 中原中也：“？” 宰治拦住他，做口型道：“你真把他当客人了？首领要的是从他口中撬出真实的情报。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中原中也被他点醒，稍稍沉默。他想，可是水岛川不像是那种可以经受住拷问的人，Mafia的各种刑罚他又不是不知道，水岛川宴也没犯什么错，可以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去确认情报。 不是宰治一个人的恶趣味吧？ “我也一起好了。”他很自然地走过来，“刚在这儿处理了些事情。” 宰治注意到，水岛川宴下意识往远离中原中也的方向瑟缩了一下，但又很快靠近了点。 ……有些，令人不满。 …… 水岛川宴：Maifa对人命都好冷漠，可怕。 但是……中原中也至少是个爱狗狗的好人……应该……比宰治安全一丢丢？ …… 宰治走在前面，中原中也跟在后面，他在两人的带领下，恍恍惚惚地走了遍地牢。 水岛川宴必须时时刻刻忽略那些若隐若无的血腥味。 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他中间也许又失忆了一儿，再次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