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
。 “宋长渡……”唐末泪眼婆娑地喊宋长渡的名字: “好疼……” 压抑的情绪一旦找到发泄口就一发不可收拾,唐末声音哽咽,跟宋长渡说他全身都疼。 被热水烫到很疼、洗澡水很沉,掀小盆子倒水时也疼、洗衣服很疼、摔倒也疼…… 唐末一哭,宋长渡在最初的怔愣后,脸上是罕见的惊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宋长渡眼里,唐末虽然是幼崽模样,但内里还是成年人的灵魂,成熟,知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唐末那么肆意张扬的人,宋长渡哪里见过他掉眼泪? 确定唐末只是擦伤,没有摔到胳膊或者双|腿后,宋长渡动作轻柔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这次唐末终于没被当成一颗葱或者一只小鸡崽了被拎了,是抱的。 可宋长渡连小孩儿都不会哄,更别提哄情绪崩溃的唐末了。 把人抱起来走了两步,除了干巴巴的‘别哭了’之外,宋长渡只能生涩又笨拙地拍拍唐末的背。 人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生物,受了委屈若是没人安慰,情绪可能一会儿就过了。 但若是有人轻声安慰,鼻梁只会越来越酸。 感受到后背轻缓的力道,唐末不但没有收住眼泪,反而趴在宋长渡肩膀上哭得更厉害了: “疼呜呜呜呜……” 这一瞬间,唐末忘了眼前的人是喜欢看他笑话的宋长渡,也顾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搂宋长渡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像是要把变小后的这两天所有的惊惶不安,全部都发泄出来。 唐末一边哭,一边语序混乱开口: “宋长渡呜呜呜我以后一直这样,我怎么办呜呜呜,我变不回去了,我爸妈怎么办啊……” 崩溃的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理智可言,唐末反反复复都是这么几句话。 直到现在,宋长渡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变小后唐末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镇定—— 他很惶恐忐忑,担心一直都变不回来,担心以后,担心他爸妈…… 感受到肩膀的湿意,宋长渡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词穷。 连安慰人都不会。 …… 把哭累了睡着的唐末放到床上,宋长渡把他打湿的睡衣脱下来剩条小裤子,用棉签帮他把摔倒时弄出的几处擦伤消了毒,贴上创可贴。 上药时,睡梦中的唐末皱眉,梦里呓语都在喊疼。 宋长渡手下动作更轻。 没有衣服遮挡宋长渡才发现唐末伤得最严重的是右腿内侧,被划了一道大约十厘米的血痕,细皮嫩肉之上,触目惊心。 唐末两套睡衣都不能穿了,加上怕布料蹭到伤口。宋长渡便只给他盖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宋长渡才去收拾一片狼藉的阳台,扔掉坏了的盆,关上阳台门,把唐末的衣服重新洗过。 *** 第二天一早,昨晚哭累了早早睡着的唐末先宋长渡一步醒来。 意识回笼时,唐末先是觉得眼睛像是被人打过一拳般酸涩,再是感觉得拥挤。 艰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宋长渡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哦,我睡觉不老实,又趴宋长渡身上了——唐末如此冷静地想。 唐末一动,宋长渡似有所感,缓缓地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宋长渡表情微变。 唐末没失忆,还记得自己昨晚毫无形象地抱着宋长渡嚎啕大哭的事,看宋长渡的表情,显然对方也记得。 想起昨晚种种,唐末尴尬得恨不得连夜逃离这座城市。 “那个……”唐末避开宋长渡的视线,眼神闪烁撑着宋长渡的胸膛坐起来,表情和声音都十分不自然: “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我——” 在看清楚自己按在宋长渡胸膛的手后,唐末嘴里剩下的半截话戛然而止: 那只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不是幼崽短乎乎胖节节的手。 是一只成年人的手! 唐末愣了一瞬,随即眉色一喜: “宋长渡!我变回来了!” 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激动的唐末忘了昨晚的尴尬,凑到宋长渡面前给他看自己的手: “我好了!” 看着欢欣若狂的唐末,宋长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唐末:“嗯???” 沉浸在自己恢复变大的喜悦中的唐末顺着宋长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