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叔侄裂痕
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太对劲,辰千代生病秀家召集情有可原,自己快马加鞭回去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带菊姬回去?
况且刚刚秀长听那名唤作勇兵卫的武士所言,多门的右近卫大将家已经没有一位主人在了。
对了!没有一位主人了,前几日秀家还说他的妾室直子再次怀孕,如今刚刚满月,正是应该安胎的时候,秀家怎么可能带着她舟马劳顿?
想到这里,秀长有对着那名武士问道:“对门的直子夫人也走了吗?”
听到秀长的询问,那名武士低头回答道:“在下没有问具体主人的行踪,只是随口一问,对面的们房回答,所有主人都已经回去了,准备了好几顶轿子呢。”
听到这儿的秀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又对着那名武士下令道“你再去京都医馆问一下,今日早些时候,丰臣大将府是否有派人来寻找名医外带出诊。”
又过了不多时,那名武士再次带回话来“我问了好几家医堂,都没有听说右大将府上有人来过。”
秀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身体有些无力的依靠在靠椅的扶手上,伸手用绢帕掩住口鼻,不停地咳嗽着,好在并没有咳血。
身体稍稍平静之后,秀长摇着头口中呢喃的说道“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甩起了小性子。”
是的,当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之后,秀长对于秀家的想法已经心知肚明。
本来在这个关键节点返回冈山就很奇怪,但是人家孩子生病赶巧也不是人能操纵的。
但是作为武士,长子生病他完全可以自己快马而回,即便需要身为主母的菊姬回去,也不用催着这么急一起走,完全可以分为两队前后脚离开,毕竟轿子和快马速度不一样。
更别说秀家带走了最不应该带走的再次怀孕的直子了,如今正是安胎的孕妇怎么可能被一同带走。
再加上京都乃是帝国的中枢,这里名医遍地,自己的长子病重了,身为父亲的秀家不在京都招揽名医一同范围冈山吗?
他就这么信任他身边的小濑秀正吗?可是小濑秀正明明是一个外伤见长的医师啊!
当所有的巧合都撞在一起的时候,秀长心中对于秀家的离开已经有了答案,即便辰千代病重为真,秀家也不过是借题发挥向自己和秀吉施压罢了。
他左右能猜到个七八分秀家离开的原因,无外乎是北条氏议和有关。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信重的秀家此次连带着自己一起发了脾气,都不和自己打声招呼就带着菊姬离开了。
秀长伸手挥退还在等候自己命令的武士,却又在对方走到一半的时候叫住他说道“右大将家中有人病了,你连夜再去京中医馆,帮右大将请名医去冈山看诊。”
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打心底里喜欢秀家这个孩子,这也是为什么他想要让其帮助自己管理丰臣家事务的愿意,本质上还是在培养接班人。
就连这一次也一样,发现了明显的漏洞之后,他还主动帮秀家补上这个漏洞,帮秀家请名医去冈山,做戏也要做全一点啊。
待武士领命退下之后,这个已经年仅48岁,却因为多年的操劳显得非常瘦弱的老者忍不住留下了委屈的眼泪。
他本来是准备今日回来之后就和秀家好好讲讲这合约的问题的,谁能想到秀家的反应比他剧烈的多,直接找了个幌子撂挑子不干了。
要知道最近正是他最忙碌的时候,秀吉很有可能在这段时间下达刀狩令和天下一制度令,收缴民间的兵器和统一度量衡。
身体已经不行的秀长很想要秀家多帮自己分担分担,但是却等来了秀家的不告而别。
而真正让秀长难过的是秀家对自己的态度,没想到一件议和的事儿,居然让既是翁婿又是叔侄的两人产生了这样的裂痕,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不论秀吉怎么要求他都不会揽下这门差事。
事实上比秀长想的还要糟糕,甚至连秀家都没有预料到,自己还在想着让辰千代装什么病好,转眼间就在路上遇到了前去京都找自己的宇喜多家武士。
他带着家老笔头长船贞亲与同方院的手书说“少主辰千代昨日突发恶疾,虽已请医师来诊治,但是经过一日急救不见好转,请主公速回。”
听到自己的的长子正是犯病了,秀家这才表现出一个父亲应有的表现,甚至都来不及交代队伍安排,自己独自一人就快马加鞭的向冈山而去,直接抛下了队伍中的女眷等人。
因为担忧自己的孩子的健康,秀家将明明2日的路程缩短至1日,仅仅带着35名侍从武士连夜快马赶回冈山。
当秀家抵达冈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城门已经落钥。
宇喜多家长子辰千代生病的事儿并没有被传播开来,城下町的民众们早就已经休息,仅有负责巡夜的搏打领着2个冈引三人一组的巡着逻。
此刻的城下町惣构虽然还没有构建,但秀家依照后世坊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