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且慢,打了人就想走,还想从我府上绑人,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目无法纪,残害朝臣。” 他抬手让家丁将他们团团围住,“来人,将他们围住,一个都不能放出去。” “你!” 瑛嘉跺了跺脚,这个宋子章真是……无耻至极。 瑛嘉停了步子,叉着肩膀,挺直脖子喊道:“好哇,你去告,我看哪个衙门敢给你说理。” 纸鸢在旁扯了扯瑛嘉,让她别再冲动。 两方正僵持着,从代府门前来了一群人马,大张旗鼓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队官兵。脚步,声势浩大。 纸鸢望过去,数十人的仗队中,她一眼便看到人群中最高量的是司川,她悬着的心微微落下,司川终于来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对着司川能够全然信任他, 来的人中有京兆尹,还有大理寺卿沈啄,走最前面一路疾行的是王纯正。 王纯正入了府,听得宋子章的话,便说道:“真巧了,宋翰林要报官,大理寺的沈大人和京府尹宋大人都来了,敢问翰林大人是要报什么官。” 宋子章转身,颇为讶然,瞧见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闯入了自家府内,半晌,他反应过来,能调动这么一大群人闯入自己府内,自然是天宝公主的手笔。 他眯着眼,统统打量了一遍,朝中官员自己大多都认识,这群人中除了沈啄算是个老滑头,谁也不得罪。其余的都是个刺头,尤其是那个为首的王纯正,从那日杏林宴会之后,就处处针对自己。 宋子章不得不忌惮几分,要是这件事真落到王纯正手上,由着他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一番,自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刚才暴怒的火渐渐气消,便不说话了。 宋子章不答,可王纯正不会就此作罢,他接着说道:“宋大人没有报官,我们倒是有接到举报,说是宋大人抢占民妻。” 宋子章一听,瞪起了眼,怪叫道:“王舍人这话可不要乱说,哪有什么民妻,这女子是我刚迎回来的妾室。” 婉娘瞬间激动起来,她抬起摆动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呜声,明显不赞同宋子章的话。 瑛嘉跳出来,“撒谎,这个女子分明已经成亲了,怎么可能做你的妾室?” 宋子章:“哦?公主怎么能如此断定,这个女子可是个哑巴,别是诬陷我,” 瑛嘉刚才只是听着纸鸢说了一句,具体的也不清楚,一时之间有些语塞,纸鸢见状要出言说个明白。 “各位大人,”一个清朗的男声,止住了纸鸢冒头的念想。 司川从人后走了出来,“正巧,我家里有一个仆人也是不善口说,所以我会些手语,可以和这个女子交流。” 宋子章没想到这里有人能和这个哑巴交流,顿时有些慌乱,他看向了一群人中最有可能偏向于他的沈啄。 沈啄顶着压力出来说了话,“既然如此,那劳烦大家走一趟大理寺吧。” 官兵从身后鱼贯而出,架走了婉娘,露出原本站在她身侧的纸鸢。 虽然面上脏兮兮的,可王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惊讶于两次匆匆相遇的仙子如今出现在代府。只是现在不是相问的好时机,王纯正只能收了凝视的眼,转身跟着队伍回到了大理寺公署。 大理寺公署内,沈啄坐在上位,婉娘跪在堂下,而宋子章不肯跪。瑛嘉和纸鸢同为证人也留在堂内,站在一侧。 沈啄问道,“堂下女子究竟是何人?” 司川作为婉娘的翻译,解释道:“她是婉娘,她的丈夫是通济渠的坊正江武。” 瑛嘉在旁边补充:“我是人证,我看见宋子章强迫婉娘。” 宋子章哪里肯容瑛嘉说话,急忙反驳道:“她既然在我的院子里,就是我家的人,你管我怎么处置他。” 瞧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沈啄拍了醒木,大喊道:“肃静!肃静!我来问问,婉娘你可愿意?” 跪堂下的婉娘急于口不能言,只能做出手语回应。司川在旁翻译道:“婉娘说她不愿意,她是被绑来的。” 沈啄看向宋子章:“宋大人,你有何解释,江娘子说他是被绑来的。” “什么绑来的,是他丈夫把她抵给了我。” 宋子章哪里肯依,就凭这么几个人还想定他的罪,他手中攥着江武的质物票据,不行就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王纯正听得这句,眼睛转得飞快,这句话背后可能表明宋子章私自放贷给江武,暗中做了手势让沈啄继续问下去。 可此时门外匆忙跑进来一个小吏,急急忙忙向着沈啄耳语了两句。小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