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
br> 还是金龟说的对,人有句俗语叫:树大招风。奈何自己太过优秀,招人妒忌眼热。 山不转水转,纸鸢的小脑袋转了转,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要在宫内多待些时日,以便打听出公主的住处,既然如此,索性就不留在这里跟她们抢了。 想明白之后,她不再烦扰。和煦的暖阳透过窗纸晒在被子上,暖烘烘的,她拢了拢被角,酣然睡了一觉。 两日后,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苏绾给的药膏还是十分好用的,涂上冰冰凉凉止痛又治伤。 纸鸢跟着大家一起回到了编排的队伍。这下,小红理所当然的成了群舞的中心,扬起鼻孔斜了纸鸢几眼。纸鸢则落在外圈,当一个伴舞。 排练开始,众人随着预设的舞姿跳了起来。纸鸢瞄了瞄在场的人,大家都集中在自己的动作上,她看准时机,假意踩在自己的衣摆上,身子前扑直挺挺朝着小红摔去。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小红就被纸鸢压在身下当成了肉垫,发出痛苦的哼声。 纸鸢则赶在小红伸脚踹她的瞬间,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嘴上甜甜的说道:“不好意思,没站稳,您不能跟我这个刚受伤的人计较吧。” 小红气鼓鼓的瞧着纸鸢,但周围的人太多,她怒气撒不出来,憋得脸色涨红。 纸鸢看这计谋可行,后面就接连施展自己敏锐矫捷的身姿,一连三次,次次都像瞄准了箭靶的箭矢一样飞撞在小红身上。 小红被撞的鬓发散落,气咻咻的喘个不停,正巧宫嬷过来,她蹭蹭走过去开始状告纸鸢的恶行,“嬷嬷,纸鸢总撞我,想来是我做了——” 宫嬷面色不愉,纸鸢则快步跑到宫嬷身边,提声打断了小红的话。 “嬷嬷,小女想要站稳,奈何就是脚下无力,许是身子伤到了。想来自己可能不适合在这里呆了,免得惹其他姐姐们厌烦。” 纸鸢还学会了生存的第二招:扮猪吃老虎。不就是背后使坏,人前示弱吗?她已经掌握了精髓,外带还演出垂泪连连,一副深受委屈之状。 “你,你,你,”小红哪想到自己要说的话竟先被纸鸢说了去,她一时语塞,气急扬手一巴掌就要打向纸鸢。 “啪!” 四下寂静,众人睁大了嘴巴。 这巴掌当然没落在纸鸢身上,她除了好吃嗜睡,对危险的闪避本能也十分强大。在小红扬手的瞬间,她飞步躲在宫嬷的身后。 一炷香后,犯错的两人都被罚站在廊下,各自不服的鼻子对着,望天。 擢选他们入宫的内侍听得有乐妓打架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和宫嬷正商讨着什么。 纸鸢公然闹了这么一下,是因为在擢选时听得清楚,他们这批人是以艺入选,也以容入选,既然不能再舞曲部待了,还可以去学习乐器做乐工。 内侍官转头看了眼站在廊下的纸鸢,当初选她也有容貌的原因。要是被赶出宫去,也实在可惜,既然跳不了舞,去别的地方也行,便开□□代了宫嬷两句。 纸鸢密切关注着两人谈话成果,宫嬷本就印着鲜红手印的脸,再看向她时面色更加难看了。 纸鸢微微牵起嘴角,这事成了,她朝着小红哼了一声,吹着欢快的调子。 没多久,纸鸢就接到了消息,说自己转到了梨园去。纸鸢挪了窝,离别那天,苏绾恋恋还不舍,红着眼非要和纸鸢一起去。纸鸢好说歹说以后会回来看她的,苏绾才放开了拽着纸鸢的手。 纸鸢要学习的是三弦。但因着没有乐理基础,必须花费精力从头练习。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本以为就是三根音弦的乐器,怎么也能弹得出声来。奈何真到自己上手时,宛如魔音入耳,鬼哭狼嚎之声。 三弦部的都是一群年岁颇大的老乐工,起初都很热络的来教习,但没想到纸鸢就是一块朽木,怎么也教不会,被折磨的面漏难色。 但因着纸鸢认错的十分及时,大家也不好意思和她计较。最后给纸鸢单独在梨园僻了一块地方,由教习时间最久的师父来带她。 就在纸鸢辛辛苦苦抬着不甚熟练的爪子练习三弦时,石藩国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