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39. 烧纸①

着月光，他看见了金、银、玉石、珊瑚、以及各种如梦似幻的宝物，不仅如此，还有形形色色的饰品，甚至是各类前所未见的珍品，多不胜数的宝藏在房内杂乱无章地堆积如山。

“这次又是犯了什么错？”房屋内部院子里突然传出了对话。

山治马上转身，压低脚步声躲在树后。院内放置了数不胜数的镣铐，正中央还坐着两名颈枷铐首的男人，他们双手缚背地跪在石头地板上，嘴里还被堵着布料。

戴着泡泡头罩的肥胖男人走向被缚的两人面前，一一端详过每一个的长相后，便眼神凶险地朝站在身侧的侍从问道：“谁那里的？”

“是莉莉欧娜宫那里的，本来用作赏玩，但对她出言不逊，所以送到这边来了。”头戴男官帽子的侍从毕恭毕敬地回答。

说着，侍从朝男人递出了火钵。泡泡头罩再度朝第一个囚犯瞪了一眼，开口问道：“你不想被烙印吧？”

对方两眼瞪得巨大，肥胖男人从火钵中掏出一支烙铁，烙铁尖端还烧得红通通的。囚犯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剧烈地摇着头，但嘴里毕竟被堵着，想吭也没办法吭一声，只能呜呜呜地死命挣扎。

“什么？不想？那么，就由本王来为你烙个印。”

——烙印？

这下山治终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了。

耳朵里先是听到嘶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口齿不清的惨叫，鼻子里也嗅到一股肉类烧焦的臭味。

泡泡头罩——某个天龙人正将火红的烙铁压向囚犯的脸上，碰上额头时还冒出了一缕黑烟，抽开烙铁后，这人的脸已经被烙上了一个鲜红的特殊标记。

“你已经成了本王的财产，到死为止都是本王的财产。”

天龙人说道，接着又望向第二个囚犯，对方先是浑身不住颤抖了好几回，接着又呜地呻/吟了一声，旋即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不出多久就让侍从给制服了。

不忍再看下去的山治捏紧拳头，直接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蹙着眉头打算出声——

“唔！”

有谁骤然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力气极大，揪着他的肩膀就整个拽了过去，重新躲到灌木丛后，只听沙沙声作响。

“谁？！”天龙人大喝。

侍从警觉地环顾四周，又找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人员：“应该是听错了。”

……

离开豪华的建筑物，半拖半拽地被扯到一处树林里，山治才终于被松开捂住的嘴，使劲咳嗽起来：“咳、咳咳，要干什么啊——”

他抬起头，却突然噤声。因为视野中央的那张脸正是几小时前刚刚在报纸上看见的人：漆黑短发在月色下散发着柔顺的银光，眼睛像是红宝石，眼尾微微上翘，长相是帅得人神共愤的程度，年龄在十七岁左右。此时此刻，这个少年正稍稍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他。

“你怎么来的？”黑发少年问。

山治哽了一下，说实话，男人长成对方这样已经是犯罪级别的了，话说这张脸给我长在女孩身上啊喂！男人这样很恶心好吗！

“这里很危险，你最好快点走。”黑发少年又说。

摸了摸身上的烟盒，山治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明事理的茫然又混着状况外的愤慨，最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啧……从刚才开始我的脑子就快停转了，能不能解释一下这里是怎么回事？你小子是报纸上那个吧。”

对方说得很含蓄，但少年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自信又欠扁地点点头：“嗯，我是黑暗王子。”

“……”人类要怎么样才能把这种称号如此自豪地说出来。

“你是草帽海贼团的【黑足】山治吧。”

说着，少年一边放松警惕一边坐在一个木桩上，非常随意地用木材开始烧烤，火堆装置上是两根可以旋转的竹签，上面串着烤鱼和蘑菇。

——这不对吧！怎么看这小子都是早就开始在树林里烧烤了，他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吗？！

山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发现少年甚至往上面撒了一点辣椒面，他游刃有余地旋转两根竹签，询问道：“蘑菇和烤鱼你想吃哪一个？”

被这种悠闲的野餐氛围影响，确认过对方没有恶意，山治盯着翻腾着的火苗好几秒，最后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声：“呃，烤鱼吧。”

“啊，那是我想吃的。”黑发少年遗憾摇头，真诚地建议，“请换一个吧。”

“……”既然这样那最开始就不要让他选好吗，说得好像有很多选项一样！

山治接过蘑菇，看了看确定是没毒的品种，才咬了一口：“你也是这里的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