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5. 择日而亡①

心，别说放瓶饮料，如果传闻倒立祈祷一定有用，那人人都会成为瑜伽大师。

“你要是实在好奇，我可以请你喝外面卖的驱魔汤。”

“哦、哦。”

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茫然地被拉出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着前面那个黑发的背影，他时不时对某些怪异的现象提出疑问，然后那个少女就会用平静的口吻解答。

“他为什么把鸟摆在这里？”

“大概是鹦鹉占卜吧。”

看见摊上关着鹦鹉的鸟笼，木川立刻联想到了现代印度的鹦鹉占卜。在印度，如果厌倦了景点的浮华，想要找个角落独自清静，总能冷不丁看到一位黝黑的年长男子朝游客微笑。他们在阴凉处席地而坐，额头上点着材质不详的朱砂，带着职业算命先生的神秘笑容挥手致意：“%#$&……&#@@？”

当外地游客还在脑海中转码他的印式英语时，他已经用手势招呼对方坐下，顺势放出手边关在笼子里的鹦鹉，猝不及防要算上一命。只要付十几卢比，他就可以为游客打开未来的人生地图，让人及时按图索骥，趋吉避凶。

“哈、你要算命吗？”木川好整以暇地看着伊之助。

可惜大正时代的鬼杀队少年并不信这一套，他反客为主，扯着少女的手腕就往前冲，气势汹汹地喊：“你说的那个驱魔汤在哪？”

整个人被拽得像一只风筝，木川唯差点双脚离地，在人群中被动穿梭，最后停在一口红红的大锅前面。

“你好，麻烦给我一碗。”少女习以为常地掏钱，买下了红红的液体。

伊之助端着碗，啧啧称奇：“这就是驱魔汤吗！一定是某种大型怪物的血吧！”

卖汤的老人愣怔两秒，转脸看着木川，像在看古代人。

“不要介意，他没喝过小豆汤。”黑发少女摆摆手。

抬起人见人怕的野猪脑袋，少年隽秀的脸重见天日，精致的五官跟眼前的液体产生对抗心，变得狰狞：“就让我喝下它然后更强！”

木川解释道：“这个年纪都有的神经质，见谅。”

店主无暇深究两人超越常人的面孔，经过一番严密的逻辑论证后展开了沉思。木川估摸着对方也许会觉得她是这位野猪少年的翻译助手，嗯……效果吧就和有道词典旗鼓相当。

嘴平伊之助端起小豆汤一饮而尽，然后目光亮起来，看木川的表情还带着兴奋。这时她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要发表什么高见。

“和上次那个——”他想了几秒钟，“鱼一样。”

“鱼？”

木川唯眨眨眼：“鲷鱼烧？”

“对！”

因为鲷鱼烧是红豆馅的。她用手拂刘海，大概是觉得好笑，在手掌的阴影中翘起嘴角，垂下手臂之后又收敛笑容，恢复往常的冷静。

对面的小摊则是风车弹珠，规则估计就是吹风车让机器底端的弹珠飞射，击中前方的得分点，一旁还摆着用于贩卖的五彩风车。伊之助对弹珠比赛很感兴趣，在明白规则之后，立刻指着木川挑衅：“我才是最强的王者！”

木川唯深吸一口气，她转向嘴平伊之助，眼底燃起必胜的火焰。

“我是不会输的。”少女脱下碍事的外套，把它甩到空中，向他下了挑战书，“赢的人是我！”

“是我！”

伊之助看她这样，马上也把腰间绑着的鬼杀队制服上衣丢向了天空，风将二人的衣服扬起，直接吹向远方。

外———套———

“喂、别闹。”冷不丁被抓住，木川唯回过头，看见富冈义勇几人站在身后，整装待发。

黑发蓝眼的青年握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拎一只猫。见她扭头看他，他才松开手，垂眸看她：“该走了。”

只穿着内搭吊带上衣的少女成为人群的焦点，炼狱杏寿郎拿着刚刚追回来的外套把她裹起来，还顺势掸了掸衣服背后的灰尘：“嗯！这样就行了！”

行你个头！

木川唯拒绝和这个人对视，她穿好衣服，默默望向伊之助：“算了走吧，这次的胜负留着下次再约。”

“——下次就下次！”

两人偃旗息鼓，只是伊之助的目光还是逗留在彩色的小风车上，于是木川又说：“简单来说就是涡轮。轴向来流撞到风车叶片上，顺着叶片的方向转向离心和切向运动，根据动量定理，气流的切向速度有来流的零变成有速度，就会给叶片切向的反向力……”

她说得头头是道，结果视野中突然闯进一抹彩色，她一下子愣住了。

做风车的老板无奈地笑笑，拿着两只风车递到伊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