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献祭我的队友】
桥本摩耶思忖着:“但是这种控制程度,又好像和其他那些倒霉的高中生并不一样。铃木园子竟然有预读剧本的权利……” 这么沉重的烦恼,一个人扛实在难受。 于是桥本摩耶随便找个借口把猪冢三郎叫出去,挑挑拣拣的把能说的部分告诉了他。 屋里的黑泽和马望着他俩离开的背影:“?”换过四任看守人了,到了最后,桥本摩耶居然是跟最蠢的猪冢三郎最能聊到一起去?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最后。 是因为猪冢家只有三个儿子,所以下意识地觉得后继无人? 黑泽和马短暂陷入沉思。 …… 隔着墙的走廊上。 桥本摩耶和猪冢三郎,同样也在沉思。 猪冢三郎听完桥本摩耶那遮遮掩掩的一长串话,挠了挠头:“就因为那个女高中生说了一句‘这里有命案’,你就想了这么多?”……你们这些高级一点的成员,平时都这么闲吗。ωω 桥本摩耶见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觉得古怪:“你明明知道这些案子背后的真相,你居然敢不多想?” 猪冢三郎听到他微变的语气,顿时警觉。他不敢再一味地反驳,只好语气委婉道: “咱们都已经跑出这么远了,你不能因为出现了案子和侦探,就觉得一定是‘那个东西’来了吧。 “至于那个女高中生为什么那么说,乐观一点想,或许只是单纯的口误——那个女孩看着大大咧咧的,而且以前她也经常在江夏身边出现、跟着江夏见过不少命案,突然看到道具室的一墙血字,她想串了也很正常。 “反过来说,如果真是‘那个东西’设计的案子,反倒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纰漏——实不相瞒,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遇到最差情况的打算,连遗书都写好了,但现在我又觉得,这应该只是单纯的意外!” 见桥本摩耶有些迟疑,似乎被他说服,猪冢三郎再接再厉。他凑近一些,把声音压到极低:“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那东西来了,我们的pnB不也奏效了吗——血字出现在剧团的道具室,红胡子指明要杀的,也是剧组当中的一员,何况还有‘话剧的最高潮’这种限定词,所以死亡的肯定是上台表演的演员之一,跟我们这群临时工毫无关系。” “……的确。”桥本摩耶忍不住看了猪冢三郎一眼:这家伙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的,分析起这些倒是一套一套,狡诈中藏着一丝聪慧——这么一想,就算乌佐真的玩够了剧团,猪冢三郎大概也够他玩上一阵。 ……嗯? 说起这个,桥本摩耶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仔细一看,猪冢三郎这魁梧的身材,这宽方到有点地包天的下巴,这总是随身戴着的墨镜——这家伙长得是不是有点像琴酒身边的那个,代号“伏特加”的家伙? 爱尔兰单方面跟琴酒和乌佐结了仇,前一阵一直在调查这两瓶酒的消息,而桥本摩耶身为他曾经的得力助手,也没少给爱尔兰帮忙,因此虽然他没收集到多少有用的情报,但至少知道了那两个干部大概长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闪过,桥本摩耶顿时觉得越看越像。一个想法忽然蹦了出来——或许乌佐追着自己所在的这个看守三人组乱杀,目的并不是自己这个无辜心腹,而是杀到猪冢家不得不派出这个三郎? 猪冢三郎忽然一推墨镜,语气隐带警觉:“你想干什么?!” 桥本摩耶:“……”危急关头,这小子对别人的情绪变化居然如此敏锐,看上去像是能活很久……不错,安全感一下就上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人的目的。”桥本摩耶挥了挥手,“你说的有道理,那个东西的目标或许不是我们。”……至少不是我。 他按下良心,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回房间吧,一直留在外面也很危险。” 走出两步,桥本摩耶忽然回头:“对了,你刚才好像说你写了遗书?” 猪冢三郎:“啊,是啊。怎么了,你也要写?” “删掉吧。”桥本摩耶疲惫挥手,“遗书这种东西,如果没死当然用不到,如果死了,那么收到你遗书的人也有几率被组织灭口——就算你什么机密都没写,只要有信件发出去,就会有疑心病因此感到怀疑。” 猪冢三郎:“……”桥本先生不愧是一个据说在组织里干了很多年的资深成员,奇怪的经验……非常丰富。 有用的知识增加了,回去就删。 同一时间,猪冢三郎前方。 桥本摩耶悄悄从走廊的挂灯反光里瞥了一眼,见猪冢三郎信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桥本摩耶:“……”遗书当然是可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