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
> 福伯叹了口气,摸了一把蓄了半年的乌黑胡须:“遭罪啊,这孩子命苦啊,这次怕是要病段日子了。” 朱姨本就担心,一听此话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登时就留了眼泪:“这咋就这么命苦呢,老天爷快行行好吧。” 本来对于自己被迫知道林清是个女孩子后,福伯逼她吃毒药她确实心有不满,现在她只想心疼林清。 福伯也跟着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泪:“不说了,先煎药吧。” 朱姨麻利地拿出小锅往里加草药:“对,要紧的是先把病养好。” 一个时辰后,林清眨了眨眼,她不是跪着吗? 她突然想来了,昨夜她不经意间看见她身上新换的寝衣,以为谢辞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当时就吓晕了。 “醒了?醒了就赶紧吃药。” “福伯?”林清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坐起来发现还真是福伯,此时福伯正翘着二郎腿,手上掰着花生米正往嘴里填。 “福伯你怎么在这?” “哼,他在这你不还得晕过去啊。” 林清挠了挠头不敢反驳,福伯说的是实话。 福伯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渣子,把药端给林清:“长公主还不知道呢,你要是再被吓晕他没准就猜到了。” 林清立刻活了过来,原本蔫头耷脑的样子立刻消散,端着药碗就要一口闷,突然停下来。 她神情复杂地望向福伯,知道她女扮男装这件事除了原主死去的爹,就是福伯了,难道她这身衣服是福伯给换的? 福伯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给她一个脑瓜崩:“你想屁吃呢?我又不是变态,你朱姨给你换的。” 林清放心地大口喝药,随即又惊恐地用眼神像福伯询问:那朱姨怎么办?” “放心,我给她下毒了。” “咳,咳咳。”这一碗药到底只喝了一半,剩下的洒了一地,林清被呛得说不出话,不停地咳嗽。 福伯端过碗,看着还剩一小口药渣满意地点头:“行,你自己收拾一下吧,衣服啥的都放在椅子上了。” 随后也不管林清就走了。 刚走没几步,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谢辞,福伯停下行礼:“长公主殿下。” “免礼。” 谢辞瞥见福伯手里的药碗:“她好些了吗?” 福伯摇头,语气低沉:“驸马这碗药没喝进去,撒出来了,等到中午我再煎一副。” 鹤翔听到撒出来时,眼睛瞪得滴溜圆,悄悄观察谢辞的脸色,敢弄在屋子里她是离死不远了,谢辞一天天干净的要死。 当年他吃东西不小心洒在谢辞屋里的地上,还被罚倒立两个时辰,那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谢辞点头,随后加快脚步来到屋外,她敲了敲门:“林清,你收拾好了吗?” 林清的手被包成粽子,好不容易才把衣服换上:“殿下我好了。” 鹤翔端着食盒要跟进去,就被谢辞抢走食盒关在门外。 谢辞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整个屋里都飘散着苦味。 “殿下。”林清不知道谢辞会不会训她,打算提前开口:“我把药洒在地上了,抱歉。” 看着一步步走进的谢辞,林清心里有些没底,可她在衙门要挺不住时,看见谢辞明明心安的不得了。 突然额头上传来一阵凉意,谢辞把手附了上来:“无碍,一会鹤翔会进来收拾。” 确定林清没有发热后,谢辞就把桌子上的食盒打开,一股香气顿时弥漫在四周,勾出了她的馋虫。 食盒一共三层,第一层是虾仁煎包,第二层是糯米豆沙糕,最后一层是皮蛋瘦肉粥。 林清不用想也知道这估计是谢辞让厨房做的,毕竟上一次谢辞生病的时候林清就说皮蛋瘦肉粥有多香,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谢辞端着粥过来,林清就已经偷摸咽了口水,早上刚醒就被灌药,还一口饭没吃上,现在她闻着味却没吃到嘴就像是受刑一样。 “吃点吧。”谢辞把粥端到林清面前。 “谢谢殿下。”林清伸出手打算捧起来喝,就被谢辞拦下。 “算了,我喂你吧。”这包的像猪蹄似的还能拿碗。 “不用了。”林清哪敢让金主爸爸喂她吃饭,紧忙拒绝:“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闭嘴,吃饭。” 谢辞一开口,林清就不敢再吱声,老实做好接受他的投喂。 一口包子,一口粥,中间还穿插着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