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谢不倾同谁有少年相伴的情谊?
了下人。
那些丫头使女小厮的,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样好的东西,一个个眼里都快冒出光来,唯独拾月心里都在滴血。
明棠却只是抱着手炉站在一边,自己身上披着件半新不旧的棉袍,静悄悄看着,不发一言。
等到拾月干涩着喉头,当真想开口的时候,便瞧见明棠皮笑肉不笑地一勾唇角:“年少相伴的情谊,很是很是。”
这话噎得拾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原地看着那几大箱笼的氅衣尽散了出去,如同乌眼鸡似的干瞪眼。
沈鹤然吊着根不知从哪儿摘来的草根,吊儿郎当地过来了,一看这如同搬家洗劫似的搬东西,眼睛一亮:“今日又是什么好事儿,这样好的氅衣都拿来赏给下人?”
明棠又笑:“我为了某些人年少相伴的情谊,特此庆贺呢。”
鸣琴眼睛都快笑没了,冲着沈鹤然不住点头:“狗死了,以此庆贺。”
拾月觉得,自己恐怕也跟着狗一块儿死了。
千里之外的云滇东道。
同来时一样,归时的马车依旧速速,不见半分停留。
只不过这一回,众人面上皆有了些喜气,不如来时一般肃杀冷凝。
数日前,他们一路南下,终于在伏灵宫旧址附近寻到了那一位了不得的故人。
那人一手金针术当真是出神入化,配以神药,几针下去,再辅以种种治疗方法细细调养,谢不倾身上涌动的毒素就已经压制下去了。
虽不算彻底解开,但也不至于像从前一样时时毒发,危及性命。
如此好事儿,当浮一大白。
不过谢不倾却好似心里还记挂着什么,不曾留下来同那人多说些别的,直言自己要尽快回京中去。
那人没多留他,只同他说笑:“你在京中是养了什么离不得你的东西不成?这样着急回去,难不成没了你两三日就要死了?”
谢不倾重回往日风采,只在马上头也不回:“确实,果然,谢某先去也。”
纵马疾驰,行道三日,不曾停歇。
黄巾最是个把不住嘴儿的性子,知道如今没甚要紧的了,便追在谢不倾的马车后喊:“大人在京中养了什么好物件,这样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