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郎越发像九千岁了
棠奇地看他一眼:“你若是个有志气的,方才知晓我这个主子从不知道你们在此,就该速速退去,怎么还纵着令妹放肆,打我的使女?你的妹子金贵,我的使女就不金贵?”
那男子不知被戳中哪处痛点,气绝:“我的妹子是正经女郎,怎么能与下贱的婢子相比!”
“婢子虽是奴籍,也晓得不请自来是为贼,兄台瞧着胸有志气,不至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明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说累了,眼风一瞥肖管事。
那管事只觉得明棠眼光冰寒,连拉带拽地拖着几个人走,那几个女郎哭得极凶,明棠回了屋子也还能听见最大的那个在哭骂,骂她冷血,骂她该死。
鸣琴担心她听了生气,跑去关窗,明棠却摇头:“听听也行,这词儿新鲜。”
确实新鲜,毕竟上辈子到了后头,骂她的恨不得将她祖坟都骂个七进七出,个个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磨牙吮血,冷血该死对她而言甚至算是夸奖。
明棠怡然自得地抱着个手炉听人骂她,听得不亦乐乎。
双采等人还不曾察觉什么,鸣琴却有些恍然之感——明棠上京不到两月,却与在乡下田庄时截然不同了。
分明还是那样眉眼那样神态,眼中却已然不似从前。
她才这样年纪,又没个长辈教的,她怎能这样轻易地拿捏应对这起子狡猾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