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子放进嘴里,豆芽的脆爽、米皮的软糯配上红油的香味,眼睛眯成一条缝。 可能是冉从筠的吃香太诱人,韩慕也举起筷子拌好,吃起来,说不出是嘴里的饭更香还是面前的笑脸更香。 冉从筠咽下一口面,“我就说这家店很好吃吧,还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呢,今日有你在,我就可以吃上两种面,不够吃我们再点。” 韩慕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环境和冉从筠坐在一起吃东西,狭窄的店面、带着破损的碗筷、外边还能清楚地听到沿街叫卖声。 “你喜欢来这样的地方吃饭?” 冉从筠笑嘻嘻的和他说:“不是这样的地方,而是口味,这家味道很好啊,下次我带你去吃烤包子,也很好吃的。” 膳后,又沿着小巷走了片刻,快到分别时,冉从筠站在一颗槐树下。 纤手轻抚刚刚买下的发冠,羞红着脸将发冠递出,“我想着,这个发冠,你带上应该会很好看,所以给你买了。” 她浓密的睫毛垂下,直直盯着发冠,不敢抬头。 韩慕看着冉从筠的脸庞,晚霞的照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眉目含春,伸手取过发冠,指尖轻触带着温热。 嗓音低哑:“下次见面我就带上。” 夏日的晚风吹散天边的流云,吹动心弦。 回到云舒园,冉从筠才敛了心弦。 坐在铜镜前,面颊上还带着未退去的微红,她伸手将耳坠去掉,漫不经心地问:“查出来点什么了么?” 秋婳手上为冉从筠拆下饰品、松着发髻,“姑娘想的真不错,那个翡翠耳坠确实在童家帐铺当掉的,因为东西好,只有童家拿出来的价钱合理公道又是一次性付清,那个掌柜还有印象,我问了,说是个半大小伙子来当的。” 冉从筠透过铜镜看向秋婳,“半大小伙子?你有猜测了?” 秋婳咬唇,凑的更近些:“碧云倒是有个表弟,经常见面。” “去打听打听,看看她们家出了什么事?随便拿个东西,说我不喜欢,以后也不想见到,当着她的面,看看她还会不会再这样,别做的太刻意。” 第二日一大早,冉从筠梳洗完就去李府上女学。 端午放了几日假,她们也好久没见了。 韩焉曦来得最早,独自一人倚在抄手游廊的坐榻上绣荷包,冉从筠从后边凑上去,“在绣荷包?” 那是一个白色的荷包,上边绣的是翠竹和山石,很是精致,旁边还有几个打好的苏络,配色清新淡雅。 韩焉曦将门虎女,从前最不喜欢做这些绣工,每次周嬷嬷都要狠狠斥责一番,有了心上人,如今也开始自己绣荷包。 “刺啦——”刺耳的响声从内室发出,李静怡闷闷不乐地拖着凳子,嘴角向下撇着。 李静萍走过来,朝着韩焉曦歉意地笑笑,将冉从筠拉走。 “周嬷嬷昨日吵了她,今日又是周嬷嬷的课,来的时候及闷闷不乐的。”李静萍解释说。 “周嬷嬷?怎么不上女学还吵人啊?” 李静萍轻叹一口气:“就是说啊,自从周嬷嬷来了,我们两个在府里过的拘束死了,都想去你的云舒园住了。” 冉从筠笑得一脸挪揄:“你还有两个月就要去纪承哥哥家住了,静怡可是还要在这府里呆上几年的,到时候没有才有的受呢。” 李静萍立刻拿了手帕要打冉从筠,两然就在内室你追我赶,绕着案桌东躲西藏。 “堂堂李家的贵小姐,如今在这里嬉笑玩闹,没有半分娴静之资,你们真是白教了!”话音落在地上,一片寂静。 冉从筠和李静萍一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敷衍的福礼,坐在位置上。 女学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周嬷嬷粗糙的嗓音再室内盘桓:“女子,娴静安淑才是最重要的,你们五个坐在这里,成日里叽叽喳喳,将来出了门,要夫家如何看你们?先前请的先生教你们的都是些四书五经,要我说,你们都被这些书读坏了,女则女戒不读,女红不精,成何体统!” 周嬷嬷的嗓门极大,要穿破院落,她离冉从筠很近,近到能看到吐沫星子在空中喷洒,冉从筠动作明显的向后倒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冉姑娘,父母从小不在身边,教养自然不如旁人,便要来女学认真听讲,可最近这些日子,您的功课是愈发退步,韩家公子心悦您,可您到底没和韩公子定亲,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流言传得凌州城内妇孺皆知,可知这就是缺、少、教、养!便更应该在女学内认真听课!将来才好侍奉丈夫!” 缺少教养?侍奉丈夫? 冉从筠一口气憋在腹中,胸口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