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行刺
二字时,忽然脸色大变,不管罗依依怎么问,他都跟哑巴一样,三缄其口。 最后罗依依不再纠缠,笑着将桌上的银子推向小二,她娇小的模样就好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白兔,人畜无害得很。 “银子你收下,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说就行。” 小二眼珠一转,目光在银子和罗依依之间来回打转。 末了,他一把捞过桌上的银子,片刻不歇地咬了一口,瞧着上面新鲜出炉的牙印,笑眯了眼。 “客观您有所不知,咱们岾州是新地界,不像那些个老地方的人什么都不敢说……”小二左右瞧了瞧,又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那位刚出事那会儿,大家伙说得可热闹了,可没多久就被衙门的人给抓了,隔天被丢出来时,嘶~嘶~那屁~股都被打烂了,你说咱们岾州现在最缺什么?粮食和草药啊!病了没药吃会怎样?那自然是好不了啊!病好不了就没力气出去找吃的,那不就得等死吗?这样谁还敢乱说?” 罗依依了然地点点头,如此行事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在岾州这个地界却是管用的,这杨千确实有些能耐,就是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小二见罗依依认同自己的说法,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劝道:“客观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儿,小的劝您一句,莫要再打听了,大家伙肯定都不会说,之前有人偷偷卖消息给那些前来打听的人,可没多久就被抓了,第二天也不见人被丢出来,怕是……” 小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身体跟着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他们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最是惜命。 罗依依笑着点点头,可爱得模样如同一只嘟嘴卖萌的小白兔,小二年纪不大,被晃得红了耳根。 “小……小的先下去了,小姐有事再吩咐!” “小二哥等等,如今停战也有两个月了,这街上怎么还有这么多难民?” “衙门在城外修了营地专门收容这些难民,可难民实在是太多了,容不下……” 小二摇摇头,叹息着走开了。 “小姐,您没事打听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应该想办法回江京,只要回了江京,老爷一定有法子救您。” 罗依依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为言香夹了一片秋笋,“我既以公主的身份坐上出京的撵车,那父亲定然是已经无能为力了,这话以后莫要再提。” 她若在此时强行闹开,罗家不仅会被皇后彻底针对,也会成为众矢之。 太子仙去,皇上卧病,作为唯一一个拥有皇子的女子,皇后无疑把握着绝大部分的朝堂力量,她父亲虽然学子满天下,却从不结党营私,此时与皇后对上便是灭顶之灾。 “怎么会?!老……” 言香不服气,罗依依却不想再与她纠缠,直接打断她说道:“咱们即将前往丰国王城,在此之前必须搞清楚丰国势力划分,否则……” 虽然临行前皇后有告诉她丰国势力划分,可她并不是很相信,有几点还是需要亲自确认,比如司家是否真的有谋反之心。 “那跟太子的死有什么关系,这些事等到了卫都自然就知道了。”言香并不理解罗依依话里的意思,她正憋着一口气,似要喷火的眼睛迪溜溜地打着转。 罗依依秀眉微蹙,言香太过耿直,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以前没事,可现在不行。 “言香,等到了卫都,你万不可……” “小姐行行好,赏口吃的吧,小妇人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罗依依正准备告诫言香,一道虚弱的声音闯了进来。 那是一个满脸脏污,衣衫褴褛的妇人,妇人眼眸漆黑,满是乞求。 对上妇人乞求的目光,罗依依心底划过一丝疑虑。 她环顾酒楼大厅,她们这桌离门口确实不远,却也不是最近的一桌,尤其她还特意选了角落的位置,应该很难被注意到才对。 “诶,诶,臭要饭的!谁让你进来了,赶紧滚出去!” 跑堂的正要给别桌上菜,刚出后厨就听到了店里的骚动,注意到乞讨的妇人时,忙吆喝着赶人。 小妇人见此情形,慌忙跪下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罗依依心有不忍,就听到小妇人哭丧的声音。 “小姐行行好,小妇人还怀着孩子呢,求求您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赏口吃的吧,小妇人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 小妇人声音大,跑来赶人的跑堂也听到了她的话。 众人顺着她的话往下瞧,那里果然微微隆起,只是如今还不是特别显怀,若非她有意提醒,他们还当真注意不到。 “去忙吧,她是我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