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想不管不顾起来。 那对玛瑙坠子并不是孤品,还有一整套的物件,俱是他这回南下杭城,得当地小官讨好赠予的稀奇宝贝。 他自己从来没用过,只听朋党闲聊时提过那非凡奇妙的体验。 萧翊本不感兴趣,转手扔给何沉打算随意处理了。后来回京都的路上,不知怎地想起那老男人神秘兮兮地说什么多增情致。 忽而想起方柔明媚的笑脸,心底起了阵燥气,又把何沉喊了下来,那盒东西便随他带回了王府。 他不想吓到方柔,先送对坠子试试心意,凡事都得慢慢来,就如同萧翊这个人一般,不疾不徐,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已踏入了他的设计。 何况他不用这稀奇玩意儿,也有千百种方法能折腾得方柔泪水涟涟,他二人间情趣从来都不会少。 他喜欢听她小猫儿似得求饶,喊放过,喊救命,最后哭着一声声叫他阿翊......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幸好他当时应着一念之差把人带了回来。 否则,真不知这般妙的姑娘今后会被谁给糟蹋。 萧翊就是这样想的,他可以欺负她、算计她,但是换了旁人,那便是糟蹋。 两人仍抱在一起,萧翊越来越热,方柔倒是消了心火,此时任由萧翊抓着她的手指把玩,边摆弄边说些南边的逸闻,方柔听得很认真。 眼看要到传饭的点,春桃赶着时间回来的,才进院子就嚷:“姑娘,姑娘!” 喊没两句,抬眼瞥见面冷如霜的何沉,吓得腿一软,“哎哟”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萧翊脸上的笑淡下去几分,但他向来是个自持好的,没生怒,就淡淡瞟了眼门外:“这丫鬟也学了你几分,着实没体统。” 方柔一怔,萧翊见她脸色变了,这才察觉自己嘴快失言,忙改口:“你是主子,不要这样惯纵下人。你自在过日子不打紧,可别让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柔听后,神色才缓和下来,没计较萧翊方才指桑骂槐责怪她没规矩。 转而道:“阿翊,我当春桃是自家妹妹,也不需要这么多讲究。有她在王府陪着我,日子才过得有趣些。” 萧翊声音一扬:“听音辨意,阿柔是怪我陪得少了,走得远了,日子里的生趣竟得找个小丫鬟填补?” 方柔一捶他:“去你的!” 她笑着站起身,拢了拢裙摆,人往门边走着,“你有公务在身,我何时多嘴过?只是王府比不上丘城,更比不上宿丘山,我觉得闷是自然的。” 方柔是背着身打算去开门的,她自然没瞧见萧翊在她身后风云变幻的脸色。 萧翊本是逗弄她,不想却听她拿京城跟那边陲小地方作比较,京城是什么地界,是他宁王呼风唤雨的龙潭。哪怕他不是当今第一人,可待遇和权势跟真龙也没分别。 有了比较,自然是有了不满足、不喜欢。 萧翊很不喜欢这种事情发生。他带方柔回来,是要她全身全心都归属于王府、归属于他。 不可以有二意,自然更不可以有比较。 他眼里的笑意淡去一些:“王府不好么?” 方柔不知藏话:“有你在自然是好的。” 萧翊很满意她这句回答,复又挑了嘴角:“我也不能时刻守着你,今后找些同龄的世家小姐来王府作伴,你自然不闷了,搓牌看戏,攒着去游园去打马球也行。” 门推开,晚风吹了进来,吹动了方柔的衣带。 她面色如玉,蒙上一层清爽,霎时心境宽松,竟慢悠悠将心底话和盘托出:“那也是没有自由的,更何况我也不想与她们结交。再说,姑娘们一拨拨往王府进,这倒成什么了,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方柔显然误解了萧翊的意思,他方才那句话,是说封妃纳妾,一家子女眷凑在一起自行打发日子,一如京城众世家的宅院生活那般和睦热闹。 他的王府是不允勾心斗角的,谁敢闹得他头疼心烦,便都禁足学老实再出门,再不老实,就再关着,总会有听话那天。 这是他一早打算好的。 可现在,萧翊听了方柔这句话,便知道她心中并没有这份打算,也没有这份认知。 他眼里彻底没笑了,脸上那抹惬意也退了下去。 既然方柔跟他想不到一块去,那便也不用再琢磨说开那件事情,让她提前明白处境,知晓恩德。 事情到眼跟前总会妥协的,萧翊这样想。即算不妥协,方柔也没退路了,她的心是他的,身子也早已是他的,哪怕他还没给个正式的名分,但也快了。 他这次公办返京,先去了趟宫里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