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冻秋梨
先去吃两块炉果垫吧垫吧?”陈秀玉关心地说道。
“不饿,我就随便看看!”
吕律笑了笑,从厨房里拿了铲油皮的钝刀和垫在腿上的胶皮:“弄好了叫我们,我去跟他们一起铲会儿油皮。”
“嗯呐!”陈秀玉点点头,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吕律出了院子,将雪地上放着的蛇皮口袋打开,从里面捧了几个冻梨,朝着地窨子走过去。
大荒里的人通常把冻梨叫做冻秋梨。
秋梨是香水梨、花盖梨、安梨、南果梨、尖把梨和京白梨的合称,但一般都是由花盖梨和安梨冰冻而成的。
这玩意九到十月的时候成熟,虽然成熟了,却硬的像木头疙瘩,没个好牙口甭想咬动一口,即使吃到嘴里,也是酸涩得无法下咽。
只有后熟,也就是捂过一段时间,梨子才会逐渐变软,并且散发出淡淡的果香。
经过冰冻的梨,从里到外似乎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黑黑的,圆圆的、硬硬的,任凭你摔打磕碰,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而且,冻得越硬,冻得越黑,口味越好。
别看冻梨外表黑不溜秋的,里面却是白生生的,标准的黑白分明。
这从某些方面来说,跟大荒里的人倒是有些相似。
“谁牙口好,要不要尝尝冻梨?”吕律捧着冻梨到了火堆边,将冻梨递给几人。
这是大荒里的人在冬季最容易接触到的水果了,不少人家里到了冬季,都会冻上一些。
说来也奇怪,有人试过将北方的水果搬到南方,在冰箱、冷柜中炮制,但却根本达不到东北的效果,只能说,冻梨的根,在北方啊。
这也让冻梨成了北方的特色水果。
吃冻梨也是相当有有讲究的,有两个法子。
第一种就是拿去洗一下,直接咬着吃。
这是相当考验牙口的吃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的,心急也吃不了冻梨啊。
吃猛了,咬一大块含在嘴里,那就像冰块一样,嚼也不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直接吃这玩意儿,就得像吕律之前那样小口咬,露出莹白的梨肉,然后细细品,慢慢咽。
吃的就是这份大冷天里透心凉的那种刺激,就像南方夏天吃麻辣火锅一样。
牙口不好是真吃不了,碰到对冷过敏的牙口,冷酸灵来了也救不了。
另外一种吃法,那就是放在冷水里边缓一下。
硬邦邦的冻梨落到水盆里,能将盆底都给砸得乓乓响,看着这些黝黑的冰疙瘩在冷水的浸泡下,渐渐结出一层光滑的冰壳,和周围的冻梨冰冻到一起,这个时候拿出来,剥开冰壳,里面已经变得柔软,咬上一口,酸酸甜甜的梨汁刹那间入口沁心,那叫一个舒坦。
可不能用热水直接泡。
那样的话,冻梨外层都烫烂了,里面的冰也缓不出来,根本没法吃。
见吕律送来冻梨,几人都挺有兴趣地各自接了两个,边烤火,边慢慢地吃着,权当是休息了。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吃法上自然不会上当,却也一个个吃得龇牙咧嘴,个中滋味各自品。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铲油皮、吃饭,然后继续铲油皮。
这么多皮毛可不是轻易就能铲完的,第二天又铲了一天,第三天则是清洗绷框处理,又忙活了大半天时间,总算是完成。
东西被当场进行清点,按照收购站的价格估算,当场分了。
吕律不急着出手,所以挑了些差不多价值的紫貂和水狗子的皮,那张完好的猞猁皮也被吕律留下,至于那五个熊胆,则是放在吕律这里,还有几次用开水烫蘸的过程,完全阴干后才能卖,到时候再考虑分钱了。
事情终于完成,几人都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安心休息了。
张韶峰和陈秀清两人最先离开,赵永柯在将东西装爬犁上以后,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将吕律拉到地窨子前的火堆边坐下。
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吕律不由问道:“赵大哥,咋了?”
“有点想不明白的问题要问一下你!”赵永柯强调道:“我阿玛让我问的,当然,我也特别想知道。”
“你说!”
连赵团青都想知道,吕律也认真起来。
“这么多年,老辈人,包括我阿玛他们,一直都说大皮子不吃死食,不能用诱饵诱捕,而且要上高山去找,怎么到了你这里,非但能用诱捕,还反其道而行,往半坡以下的山沟谷地来打,效果还那么好?”赵永柯问道。
吕律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这回是赵永柯转回来请教捕猎经验了。
紫貂不吃死食,这明显就是瞎扯淡的说法,吕律这经验,是源于上辈子,紫貂成了保护动物了,保护人员到处用新鲜肉食投喂,监测到的情况,明明吃的津津有味。
当然,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