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妖气
关于听人墙角一事,羿宁虽然不熟练,但也经历了很多回,特别是在禹城繁花楼时,每每隔壁姐妹们接客,她总能听到一些不想听却鱼贯而入的动静。 起初她还会好奇,但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只是眼前这两位,却在院中假山的洞里做这些事,倒还真让她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要不是院中有潺潺流水声铺垫,恐怕他们闹出的动静早已被那母女二人听了去。 羿宁暗自在心里啧啧感叹,这两位可真会玩呀。 羿宁与叶时宣此刻正站在假山的另外一边,她歪了歪头,想再听一听,谁想下一刻,她的耳朵却被一双温热的手给捂上了。 叶时宣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要乱动。”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窘迫,羿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下一刻她双手开始不听话地动了起来,绕过他那劲瘦的腰肢往后游走着,他背部的肌肉很紧实也很有弹性,隔着层层的衣裳,她都能感觉他背部的力量。 突然他浑身一僵,就连背部的肌肉也硬了硬。 羿宁微微抬头,眼看着他的耳垂渐渐泛红,就连脖颈都隐约泛着热气,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芸儿身形娇小,即便是此刻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平视时也只能看到他的锁骨。 她索性踩在他脚上,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勉强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用她那独特的柔弱语气,在他耳边轻轻道:“尊上,奴家好害怕呀~” 果不其然,他的耳朵唰得一下全红了,羿宁甚至还看到了他脖颈处隐约暴起的青筋。 他怒了,但眼下这情况他似乎又拿她没办法。 羿宁得意得眯着眼,她才不是什么逮着报仇的机会不用的蠢货。 正此时,假山洞内的动静在一阵激烈过后戛然而止,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崔郎,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男子很是舍不得,“鱼娘,让我再抱抱你。” 女子却道,“崔郎将来是要考状元的,妾身哪里再敢打扰崔郎读书?” 男子近前作势要将她的衣裳重新褪|下,“鱼娘,你怎地这般无情?” 女子却一把将他推开,“妾身对崔郎的心意,崔郎难道还看不出来?崔郎若还是这般想,那以后就莫要来寻妾身吧。” 男子急了,想要近前拉她的衣角,却被她提前抽了回去,他穷追不舍,竟是在他裙下跪了下来,怕她逃离,他紧紧抱住她的小腿。 “鱼娘,都是我的错,你莫要生我的气。”他道,“我发誓!他日我若是高中,必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来娶你!” 女子冷嗤一声,“崔郎这是在哄妾身开心呢?你方才也听到了,再过两个月,我便会被我那继母送给杨家那老畜生,届时,谁还等得了崔郎高中?” 女子似乎哭了,还带了些哭腔,听起来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男子的心瞬间化了,他慌忙从衣裳里翻出一块玉,递给她。 “这是我崔家祖传的信物,我明日便修书一封,让家里人来接你!” 女子将信将疑,终于将玉拿了过去,这是一块无论从色泽还是温泽上都是上成的玉,上头还有非常细腻的雕工刻了一圈祥云卧鱼,卧鱼中央,正正经经地刻了一个“崔”字。 这的确是崔家的玉。 女子将玉握在手中,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她将他扶了起来,顺势在他颊上亲了一口。 “那妾身在家等崔郎的好消息。” 说完她转身往洞外走去。 羿宁与叶时宣此刻正在不远处,眼看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从假山里走了出来,她面容姣好身材婀娜,无论是气质还是行走间的那股子魅劲儿,都比方才在院中的“二小姐”好上不知多少倍。 再细看一眼,星光之下,她背后似乎有一缕察而未觉的淡淡的黑气。 那是一股妖气。 羿宁曾在余巧儿身上见过。 可眼前这位鱼娘,明明只是个凡人。 眼见着她消失在院中,羿宁拉了拉叶时宣,“快跟上!” 叶时宣正有此意,二话不说揽住她的腰,使出一道瞬移符与隐身符,瞬间出现在了鱼娘的闺房窗外。 她刚刚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侍婢迎了上来,边帮她褪去衣裳边道,“小姐辛苦了,这崔公子实在太难应付了。” 鱼娘将崔氏的玉递了过去,“好歹也给了个承诺,虽然男人的承诺大多都不可信。” 侍婢接过玉,顺势打开梳妆台上一个朴素木匣子的锁,里头有十几块玉,看上去都是信物。 她小心翼翼地将崔家的玉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