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
哐当一声,门前的香炉被人狠狠摔碎,一股刺鼻的臭味喷涌而出,仿佛瘟疫般迅速蔓延,下一刻,阁楼里的所有香味全都被侵蚀。 阁楼内的云香阵法破了。 正杀红了眼的余巧儿见状,瞬间变得惊恐异常,她迅速将羿宁甩在了地上,并极力捂住了鼻子。 “你使诈!” “为了留下余公子,奴家可是耗费了好些心神呢,公子就这般辜负奴家的一片痴心吗?” 羿宁强忍着喉间传来的疼痛,冲她笑着。 只可惜了她准备了半个月的云香阵! 自知落入陷阱,余巧儿不再久留,正要逃,一柄被仙韵缠绕着的剑从外头飞了进来。 飞剑势如破竹,将屋子里的所有气味劈得细碎。 有一个绿色身影随之而来,在余巧儿开窗逃窜的那一刹那,挡在了她面前。 “妖孽休走!” 正是叶时宣身边的那个绿衣侍女。 余巧儿不怒反笑,直接往她面门口吐一阵黑烟,在她绿衣侍女下意识闪退的瞬间,余巧儿便化作一股黑烟,瞬间消失不见。 黑烟瞬间腐蚀了绿衣侍女的脸颊,她不再追赶,痛苦地捂着受伤的脸颊叫出了声。 正此时,一股淡淡的墨兰香不知何时自门外缓缓飘了进来,这香味仿佛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所到之处,所有被黑烟与浓香侵蚀的痕迹都在慢慢修复着。 很快,羿宁竟觉着自己的脖子不疼了。 “姑娘!” 小莲从门外跑进来,虽然屋子里的危机已经解除,但她依旧因为惊恐浑身颤抖着。 她扶起羿宁,哭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姑……姑娘!你……你……你没事吧?” 羿宁被摔得不轻,但还是吃力地回应道,“没事。” 突然,她顿觉脖子一凉,那把裹着仙韵的飞剑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她的喉下。 “站住!” 绿衣侍女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到她面前,满是厌恶地看着她。 “你与方才的妖物是何关系?你为何要故意将它放走?” 羿宁微微一愣,且不说她如今只是个凡人,根本毫无抵抗妖物之能,就算她有能力与妖物抗衡,方才难道不是她又是飞剑又是围堵,结果还让余巧儿趁机逃走了吗? 正诧异着,那股墨兰香风戛然而止,阁楼门口一黑,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一身墨色长衫的叶时宣定定地站在那里,有一股浅浅的仙韵温柔地包裹着他,逆光之中,他身上还真散发出了些许的仙者气息。 只是莫名地叫人觉得有些冷。 羿宁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没想到当年那个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师尊”地喊着她的小豆丁,竟真的长大了。 记忆中那软糯的小孩儿景象突然破碎,羿宁暗自咬牙。 她只恨自己如今没有尽快修炼,否则当即她就直接清理门户! 绿衣侍女见状,搭在羿宁脖子上的剑愈发卖力,“尊上!这女子与方才那妖物定有关系!” 话音刚落,门外便又来了一个粉衣侍女,她脸色苍白,似是受了伤。 绿衣侍女嗤笑一声,“看来师姐跟丢了!” 陈曼咬牙,忍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尊上,那妖物身上有一件宝器,看着像是只引魂灯。” 叶时宣那张如冰山一般的脸终于动了动。 纤长又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在陈曼的额间点了点,白色的仙韵瞬间将陈曼包裹了起来。 被撕裂的精魄慢慢被修复,陈曼顿觉胸口也不疼了,苍白的脸色也一下子有了生机。 “多谢尊上!” 羿宁顿觉脖子上的剑更沉了些,却听那绿衣侍女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尊上!这女子十分可疑,不如带回去审问吧!” 看这绿衣侍女的穿着,分明是不周山内门弟子的绞云纱,羿宁暗自冷笑一声,近些年来不周山收徒的标准还真是越来越差了。 “翩然,这位姑娘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方才也受了很大的惊吓。”陈曼柔声劝道,“先把剑放下吧。” 孟翩然却嗤笑道,“师姐,方才我与尊上听得很清楚,这女子自称对那妖物一片痴心!她与那妖物之间必有关联!” 羿宁方才还因为孟翩然执意要带自己回去心慌了好一阵。 她还以为自己画的阵法出了错,方才与余巧儿的对话被孟翩然听了去,没想到竟是因为这? 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