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吓
“因为——”陆离忽然伸手将她拥入怀里。“你在乎我。” 司缨就好像没听懂他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拔高音调重复了一遍:“我在乎你?” “嗯。”陆离俯首,用脸颊贴着司缨的脸颊。 司缨脸颊骤然发烫,心跳也跟着加速。她下意识伸手欲将人推开,不过陆离没给她机会,反而搂得更紧。 陆离贴近她的耳畔,似苦恼又似甜蜜地低声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司缨惊讶地瞪大眼睛,犹遭雷劈。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只是……她单纯觉得陆离是不会对他说这种话的。 因为陆离一直都表现得很讨厌她,就算现在不讨厌,那也不应该喜欢才对。 ……至少不是男女间的这种喜欢。 陆离见她全身绷紧,眼睛又睁得那么大,心里禁不住涌起一丝不安,怕她不喜欢自己,可是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绷紧身体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这才放心了一些,同时也意识到她有可能是被自己吓到了,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 原本他还有些局促和尬尴,这下也释怀了。 “被吓到了?”陆离摸了摸她的头,笑得一脸温柔,而这份温柔又带着几分克制,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沉稳。 司缨差点颔首,临了才发现,自己比陆离多活了那么多年,好吧,其实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仔细算起来也就几年而已,可是比他老就是比他老,怎么能让一个比自己小的兔崽子牵着鼻子走呢。 因此,她故作不满地嗔道:“哪有这么不经吓,再说了,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吗?” 陆离望着她已经熟透的耳朵,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这下踏踏实实地落回原地,眸底的笑意也愈发璀璨。 “说得好像还满有道理的。”言毕,他轻轻在她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司缨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随即又绷紧起来,直到她确定陆离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才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表面上却板着脸道:“正经一点,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呀。” 陆离道:“我们就在房里,又不是在外面,能影响谁。” 司缨眼珠子一转,调皮道:“我呀,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你这样做会教坏我的。” 凝视她的黑眸瞬间暗了暗,陆离声音低沉道:“你愿意的话,可以马上就不是。” 陆离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视线缓缓滑下,落在她润泽的朱唇上,慢慢靠了过去。 忽然,司缨撇过脸去,剧烈地咳起来。 陆离一怔,随即有点遗憾地皱起眉头,还差一点点就能吻到了,真可惜。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陆离恋恋不舍地离开床,开门去。 司缨边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边随着他移动,当陆离的视线离开她的身上,方才还咳得十分认真的司缨,瞬间变得敷衍多了。 陆离打开门,就见一个奴役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这人陆离见过,就是昨日送司缨回来的那一个。 “有什么事?”陆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假扮成奴役的原岭,马上将手上的药瓶奉上:“这是我们主子让我拿过来的专治外伤的药,说是郡主光着脚走路,脚底可能磨破了皮,擦上这个明天就好了。” 陆离不加思索就拒绝:“不用了,我们自己有带外伤药。” 原岭试着说服他:“这药真的很好,见效快,陆少侠就不试一下吗?” 他说话的同时,目光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刚好和司缨的目光对上。 原岭冲她使了个眼神。 司缨略一思索,这才缓缓开口:“阿离,收下吧,他也只是奉命而来,就别为难他了。” 陆离本就不喜欢为难別人,现在司缨又这么说,这才冷着脸将药收下。 原岭还想再看司缨一眼,陆离却已经把门关上了。原岭只能看了个寂寞。 陆离拧开瓶盖看了一眼,然后随手就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确实是治外伤的药,不过你的脚已经抹了药膏,也不需要了。” “哦。”司缨本来就觉得只是小伤,上不上药无所谓。 陆离回到床边,虽然司缨已经不咳了,但他心中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弄几副药回来吃?” 司缨一听到要吃药,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用了,都是些小毛病,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陆离紧绷的神色却没有放松下来,他抿着嘴,语带自责道:“好不容易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