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婚事
面对皇帝的怒火,太子道:“儿臣只是看到齐王如此对手足,不免胆寒,一时失手,还请父皇降罪。” “今日你敢杀朕的禁军,明日就敢杀朕!”皇帝怒斥。 “儿臣不敢,况儿臣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太子叩首恭敬认罪。 齐王冷笑道,“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当年六弟去的蹊跷,太子也不全然无辜罢。” “你什么意思!”太子大怒,眼睛赤红,“孤知道你对储君之位觊觎已久,若非你今日如此待手足,这位置你只管拿去!” “放屁!”皇帝怒然起身。 太子和齐王齐齐一抖。 “太子之位是你的?你想给就给?朕还没死呢!” 太子腮帮子一紧,敛去目中所有的戾气,道,“儿臣轻狂无状,儿臣该死。” 皇帝看向齐王,“不仁之人,难道能成仁义之君吗?齐王,你将暴虐用在兄弟身上,是当朕死了吗!” “儿子不敢。” “你不敢都做了此等事,你要是敢了,那监牢里的人就是我啊!” 齐王听到这话急急跪伏到皇帝脚下,“父皇,父皇,儿子失了分寸,也是为了给父皇尽忠!只是行事过激的缘故,绝不敢忤逆犯上。”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齐王听到皇帝语气里的怒意减了几分,知道自己说对了,立时麻溜儿应下,恭恭敬敬,不敢顶嘴分毫。 皇帝眼中有了疲态,看也没看一边儿被打的浑身遍体鳞伤的五皇子,不耐烦道,“都下去吧。” “是。” 太子回东宫大发脾气,一把剑武得赫赫生风,宫树宫花一时枝折花落。 他发了好一通火儿,宫人全都瑟瑟发抖,一个美貌的女人上前,将帕子递了过去,“太子殿下的箭术要精进了,出一通汗,身子也能爽利一二。” 太子轻描淡写地看了女人一眼,眼中戾气未退,喘了口气,将女人扛在了肩头大步朝屋里走去。 女人惊呼一声。 半个时辰后,太子唤人,“去将周公圃叫来,孤身子不舒服。”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了,气质淡泊,一身葛布麻衣,穿着简素,五官极俊秀,唯有眼角处有几丝皱纹,一身的书卷气。 周公圃淡淡扫了眼薄纱帷帐后,飞快地垂目道,“微臣来的不是时候,待太子殿下方便了,微臣再入内觐见。” “不必,就在这儿说,一个女人而已。”太子拧眉。 周公圃神情淡淡,道:“太子东宫储君,乃极尊之人,臣不敢有丝毫失仪而叫太子威严稍损。” 太子抬眸看了眼垂目的人,只觉得这话落在心坎里异常舒坦,这样的臣子他如何不爱,倒是自己失仪了,于是立刻道,“还请周先生在侧殿等候。” 周公圃行大礼告退,太子愈发满意。 此人异常守礼,不逾矩,常缄默,凡有要事问及,总有好的建议,当初将此人放在东宫实乃明智之举。 一刻钟后,太子去了偏殿,说起今日父皇所言,提起此事他便你压不住心中翻滚的怒气。 周公圃神色不变,听惯了太子的抱怨,也知他不是心胸开阔之人,只淡淡道,“太子殿下肝火过旺,微臣伏请太子脉象。” 太子依言伸出手腕,周公圃细细诊脉,神态认真,太子继续道:“孤让老五给老三一个教训,让老大与他去斗,如何?” 周公圃眉头微微一皱,见其脉象紊乱之势已起,收了手,道,“秦王是太子的兄弟,的确应该亲近一二。” 太子横眉,“孤亲近他?他年岁渐长,可不是老五那个好拿捏的。” 周公圃笑道,“秦王迎娶王妃,是个亲近的好日子。” 太子琢磨一瞬,他可真是滴水不漏,既不殷殷劝告,也不轻易改变主意,就这么淡淡的反而叫人信服。 “那好,孤就去会会他。” 周公圃开了一副药方,道,“想来到时齐王也解了禁足令,兄弟手足,是该宽慰。” 太子眼眸一亮,道,“好主意,好主意。” 齐王敢摆他一道,就休怪他奚落了,若是看到老三也与他亲近,只怕会愈发震悚惊慌,到时再叫老五去给老三一个厉害,齐王必然更加惶恐如惊弓之鸟了! …… 萧映渊的伤好了以后,太子的人前来传话。 他换了一身白衣去了老三的府邸。 公孙家是新贵,这次秦王娶正妃乃是阖宫的喜事,花轿从街上穿过,京中百姓争相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