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渊萧映渊
京城的花船上,一群官兵急匆匆地赶来,腰间刀剑凛凛,军容整肃,踏船的那一刻满船的花娘们客人们纷纷变色惊呼。 这时为首的一个将军模样的官兵冷目扫过所有人,视线落到众人围住的那人头上。 “无干人等全部退下!否则休怪我等刀剑无眼!” “走,快走!” 船上立刻一个推着一个,互相催促着,压低了声音,满是惶恐。 热闹非凡的花船上霎时清空,唯有几个倒霉蛋因为跌在了官兵面前挨了几脚。 “卑职见过五皇子。” 那位被称作五皇子的此刻正坐在里面,烛火高照,给他脸上打了一层隐隐绰绰的光,屋中尚且残留着淡淡的胭脂香。 萧映渊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提着青玉酒壶,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流到他脖子里,喉结滚动,仿佛一口可值千金的酒液在他这里也不过尔尔。 丹唇嫣红,肤白如雪,意态风流异常。前排的几个官兵吸了吸鼻子,忽地一道劲风袭来,一只翠玉杯飞来。 打头的禁军统领眼疾手快接住杯盏,杯中酒液摇晃,溅在了他的虎口处。 萧映渊挑眉,“找我的?” “梁国公回京述职,惨死家中,当日守卫说看到的身影与五皇子极相似,大理寺官员在地上找到了一枚玉扳指,似是五皇子之物,陛下已下令交由秦王与齐王查办此事,卑职得知五皇子回了京城,特奉两位王爷之命前来请五皇子过府一叙,不知这半个月五皇子去了何处,众人皆找不到。” “我去哪儿还用不着向你汇报,”萧映渊唇角扬起,拈起一颗乌梅丢到嘴里,微微侧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老三怀疑我就直说,不必拿什么扳指做幌子,他若是能抓到我的把柄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还扳指,他从不带金玉饰品,头上的发冠亦是桃木的。 “五皇子有话还是同大理寺去说罢吧。” 萧映渊带着漫不经心地的漠视,“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还请五皇子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了又如何?”萧映渊起身,嘴角挑着笑,出了花舫。 天光黯淡,河中的花灯摇曳着,波光粼粼,似星光摇碎在湖中。远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吆喝声,夜市还未散,坊市中的人们有的行在岸边,有的挑着担子往回走,清风拂面而来。 他轻吁了口气,感叹道,“多好的夜色,你毁了我的兴致。” “国事紧要,五皇子既然不愿随在下回去,那就对不住了。”禁军统领拔刀。 梁国公刚打了一场胜仗回京受赏就惨死家中,皇上责令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审理,凡是可疑之人一律抓回,抗旨不尊者一律入监问罪。 若是其余皇子他自然要忌惮,然而眼前这位五皇子至今没有封号,其母身份隐晦传闻甚多,皇上也对这个皇子不闻不问,所以他今日出手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只要人没事儿,皇上丝毫不会怪罪。 二人在船上交手,劲风阵阵从耳边拂过。 萧映渊的功夫瞧着没有什么章法,武艺粗疏,路数混杂,很快他败给了禁卫军统领,被一路押去了大理寺。 太子很快便得知这个消息了,心里先是一跳,立时带人去了大理寺。 到时只见萧映渊被绑在刑具上,被抽的浑身是血,他眸孔一缩,闪过怒气,盯着坐在一边儿闲散喝茶的齐王,“齐王这是滥用私刑?” 监狱阴森,唯有一束光从气窗中透进,照在红衣残败的人身上,显出几分凄美。 他玉白的肌肤在伤痕的衬托下,愈发令人觉得惊心,太子眸中燃起一撮火光,喉结滚动一瞬,移开了视线。 齐王不紧不慢地起身,“我这也是为了朝中大臣的安危,否则,今日这个没了,明日那个没了的,岂不是弄得人心惶惶,何况,父皇有旨,凡是抗旨不尊者一律严刑问罪。” “父皇都没有这么对自己的骨肉,你倒是舍得下手。”太子睨去。 齐王面上闪过一丝蔑笑,看向一身杏黄气度无双的太子殿下,目光落在了他脸上青黑色的胎记上,待看到太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他觉得心里舒坦了,叉腰而立,漫不经心道:“他解释不出这些日子去了何处,胸口上更是有新的伤疤,舅父的武艺高强,伤他应不在话下。” “老三是我许他去兴善寺祭拜故人的,为何要同你解释,梁国公府的人说那刺客中了青蛇藤的毒,此毒可令人失明,老三好好的,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自己的清白吗,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孤来,倒也不必借此为难他!”太子质问。 这正戳中齐王要害,他脸色不痛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