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
,请快快随我去吧!” …… 进了屋子里,屋内气氛凝重,赵若秋正躺在床上,脸色比之前在府外时更差了。 阿齐扶着他坐起,又搬了三张椅子放在床前。 赵若秋端了放在床边小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喉,开口道:“三位请坐吧,我昨夜宿醉有些不适,不便起身招待,请见谅。” 云初撩袍坐下:“无妨,我观赵公子的脸色,大概是急火攻心所致的身体虚弱,昨夜又饮了许多酒,是该好好歇着。” 逐雨在云初身旁正襟危坐,时不时看一眼赵若秋,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赵若秋撑着胳膊向他们倾身,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也是修道之人,那玄虚道长说的话可有根据?” 鸣珂哼了一声,抱着手臂道:“有什么根据,可以为他捞金的根据吗?什么设坛做法都是骗你们的,诛灭妖邪靠的只有阵法修为,若是他设坛真能请来天火,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要是没有这臭道士横插一脚,他们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滴水不漏地做好了,为什么宁愿请一个坑蒙拐骗的臭道士,都不愿意相信他们。 经此陶玉一事后,赵若秋坚定的信念也产生了动摇,他不阻止是以为玄虚不会拿除妖这事糊弄他们,没想到…… “可乡亲们只会信他……”赵若秋垂下头,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手指,“其实我寻你们来,还有一事想问问,陶……桃花妖在我们家还做过什么恶事,你们既然发现了她为何不动手,反倒要帮着她来……骗我。” 逐雨发觉机会来了,正欲施法,云初却道:“等你精神头恢复一些了,自己去那院子里看看吧,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挖了不少了。” 赵若秋想起昨夜自己发酒疯时做的事,包在纱布下的十指隐隐作痛,他仍然头疼欲裂,却不想再休息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想知道自己究竟被陶玉骗得多惨。 阿齐扶着赵若秋,与云初三人一起去向小院。 此刻的院中,聚了一大群百姓,都是受了玄虚的命令挖桃树造祭坛来的。 烈日炎炎,在枯死的桃树下,连块遮阴的地方都没有,一穿着短褐的男人看向院中那间上锁的屋子,对身边的同伴道:“听说妖物就关在那间屋子里,我们离它这么近……不会有事吧?” 他的同伴抓了一把土,朝他扔了过去:“玄虚道长早就把那妖物打得半死了,你要是胆子小就滚回家去!道长可说了,我们这些帮忙的都是在积攒阴德,以后可是有享不尽的福分。” 另有一人看着他们互相扔土打闹,心中不悦:“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聊天,这妖树长这么大,一两日如何挖的完,还不快加把劲儿继续干。” 他撑起酸了的腰,用肩上的布巾擦了擦汗,转身沿着挖出的树根看去,“树根都伸到院墙下面去了,得是长了多少年啊!”真不知道玄虚道长为何一定要将桃树连根挖出,直接砍了岂不轻松。 五人绕过月洞门,面目全非的小院映入眼帘,一人高的深坑里,七八个村民正拿着锄头不停地挖着,剥离泥土的根须如乱线般盘绕在坑中。 见此情形,赵若秋心头一震:“她是不是……扎根此处……吸食景平县的养分修炼邪术!” 逐雨见赵若秋产生了误会,急急忙忙地使出鸿雁传书,“才不是!陶玉她是为了帮景平县稳固水源,才会变成妖的!如果没有她,你们早就跟外来的灾民一样流离失所了!\" 赵若秋没有法力,看不见逐雨所写,他疑惑地盯了一会,逐雨这才知晓他什么也看不见,急得手舞足蹈,不停注视着云初和鸣珂,希望他们帮帮忙。 鸣珂清了清嗓子:“她说,陶玉为了在这旱灾中帮助你守护景平县的百姓,设法汲取县外水源稳固景平县水土,因此你才会见到这样错综盘绕的根须。” 赵若秋有些难以置信:“什么?“他蹲下身抬起了一根粗粗的根须,那树根已经几近枯萎,干瘪的身体中却还能拧出汁水来。 逐雨看了眼鸣珂,示意他继续翻译下去。 “她还说,陶玉本来是修炼了千年的桃树精,就快成仙了,但为了帮你用了这凶险的法子,才会变成妖。她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心悦于你。” 赵若秋陷入良久的沉默,逐雨拽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提起,想带他去见陶玉。这是陶玉对她的最后一个请求。 赵若秋突然得知事情真相,脑中思绪纷乱,想着想着就失了神,直到逐雨打开锁着陶玉的那间屋子,才清醒过来。 回过神的他见到陶玉,下意识转身就要走,陶玉却挣扎着向他爬过来。 “是我拜托逐雨带你来的,我知道我是罪大恶极罪有应得,你们要怎么惩罚我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