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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妈妈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但是举动又很奇怪,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去拉拉门窗什么的,检查门窗结不结实。 “妈妈,怎么了?”我边吃着饭边仰着头问。 “没事,我看看这玻璃啥的结不结实。家里就咱娘俩,安全意识要高一些才行。”妈妈边敲敲打打玻璃,边看看门窗情况的回道。 “这个小区治安这么好,你看那门口的安保小哥,三四个往那儿一站,各个肌肉拉满,而且小区闲人不是不给进吗?”妈妈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也觉得她在多此一举,因为这个小区安保确实做的不错,住进来之前都要录人脸的,大门有人脸识别,闲杂人根本进不来。 当晚我就感受到了我涉世未深的天真,和妈妈未卜先知的超强感知成对比。 我是被吓醒的,被楼下玻璃破碎声吓醒的,声响太大了,我几乎从床上弹起来,整个人懵懵的想着怎么了?发生了啥?我怎么弹起来了? 伴随床边手机屏亮起,还好我有个习惯,睡觉前开静音,所以手机只是震动! 拿起手机,都是妈妈发来的信息: 【木子醒了吗?】 【醒了的话回妈妈一条信息】 【家里进贼了,不要开灯!把手机灯光调到最暗】 【躲进衣柜里知道吗?别出来!安保马上会过来!妈妈出去看看情况】 我从床上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听了听门口的动静,鸦雀无声。 我回了句【妈妈你别出去,你也躲起来,等安保来】 发完之后蹑手蹑脚去门口,双手轻轻抓住门把手,开出一条缝隙。 外面很黑,看不到什么东西。 我担心妈妈出去遇到什么危险又担心我出去给她造成困扰。 突然一个黑影闪我面前,一只手大力的推开门,一把把我抱住,我想叫,被一双手捂住。 “木子,是妈妈!是妈妈!”她的声音很急促,用气音说出来的“去衣柜里” 我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心里安心了一些。 我被妈妈连拖带拽的拉进了衣柜,不知道她按了哪个地方,我房间的衣柜居然出来一个暗格。 “快,进去”妈妈推着我的背,示意我赶快进去。 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不属于这个家里的脚步声,以及男人低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妈妈,你呢?”我的心脏跳的很快,好像搞清楚了一些状况,转头用气音说道,眼角突的湿润。 “妈妈和你一起,快你先进去,用手机照点光。” 我捏紧了妈妈的手,怕她不跟我进去,又好像她的手是一颗定心丸,她在身边我就没那么怕。 阁子里面刚好能蹲下两个人,四周漆黑。 妈妈躲进来之后顺手关上了衣柜门,以及暗格的门;与此同时,‘咚’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因为用力过头随着撞到墙之后发出‘兹~’的回弹声音,像是在诉说自己的疼痛,安静一秒后,细碎的踱步声传来,听脚步不止一个人。 我一只手抓住妈妈的手,一只手捂住嘴巴,让自己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妈妈顺势搂住了我。手轻轻抚摸了我的背,示意我放轻松。 这很难放轻松。 我听到开灯声、被子被用力掀开而后被扔落地声、窗帘被狠狠掀开声、 脚步声距离衣柜越来越近。 然后 ‘砰’的一声,衣柜门被很暴力的打开。 我整个人一紧,背完全抵在墙上,凉意刺遍全身,妈妈抱我的力度加大,我整个头都躲进了妈妈的胸口。 眼泪夺框而出,滴在我捂住嘴巴的手上,于此同时一起湿润的地方,还有我的肩膀。 是妈妈的眼泪,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妈妈哭,我的世界,我的认知里,妈妈是坚强的,独立的,追求完美的,任何事情都是能够轻松摆平的。 衣架和衣架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我屏住呼吸,整个人紧绷。 “没有”靠近衣柜这个男人道。 “不可能,我看见她进来的”另一个声音微远。 警笛声由远到近。 听到一声‘撤’之后,脚步声退出房间,越来越远。 好一会儿,我和妈妈都保持那个姿势,因为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走远。 警笛声越来越近,然后听到楼下有安保人员在喊。 我和妈妈的身体同时松了松。 身上的恐惧没有消减半分,心脏跳的很快,像是要冲破身体。 突的,我感受到妈妈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