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不大

换句话说，你哪天说要嫁个正常人，我还能亲手给你递份嫁妆。”

“你还真大度。”程琂紧盯着他唇形不放，耗了些时间去理解，语气也不太好。

江温无声低笑，眼眸里满是无奈：“还行吧，不是一直都那样吗？你说要天上的星星，我还能想想办法给你弄个，你要说想要个正常人家，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要勉强你，还真做不出来。”

“你跟我在一起，真没什么意思，别人能说点甜言蜜语哄哄你，我不行，打个电话给你都没声，你低个头，闭个眼，我动嘴有用吗？就算按个义肢，也做不到抱着你跑，抱着你跳，我不行，别人可以的话，你换个人喜欢也没什么的，一年两年，你可以顾及我，事情多了以后呢？十年八年，你说能坚持，那二十年三十年呢？”江温面无表情，撕开血淋淋的层面。

他淡漠的完全不像个当事人，熟稔的循循诱导：“这样的事情会有很多，就说你看个电视跟我说几句剧情，还要看着我，调个头的功夫，一集过了一半，再看你还能接上？小事情不起眼，但多了，不就成山了吗？你背着山走一路，又累又重，错过多少风景，喜欢和爱就是一句话，谁都能说，但对于现在这个年纪的你我，还是太重了。”

程琂满脸认真，双眸仔仔细细盯着他的唇，心里紧跟着分辨他的话，直到他最后一句结束，她还没有回过神。

“我说这些话，没怨你，没怪你，就是想让你认清事实。”江温淡然如斯，倒不急，他也不差这点时间，结束也好，继续也罢，这些话总要让她明白的，光哄她能有用，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这是以后要面对的现实，早晚而已。

程琂思索许久，似乎被这些话激起逆反心理，她缓缓眯起双眼打量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端起职场那套，不自觉显露面向客户的自信：“江温，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忽悠的功力有增无减啊？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但你好像忘记了，我不是以前那个容易受骗的人了。”

月亮悄无声息爬上高峰，高高远挂在夜空，在一片熄灯陷入黑暗的城市里，窥探着这唯一透出光线的窗户，仿佛在偷听他们的夜话。

“这就是你说的不合适？如果是，那么我告诉你，在我这里，远方的风景再好看，都比不上归心似箭的家。”程琂侧身让开，抬手一指房间角落里贴满标签的行李箱：“这几个月出差，我拉着那个行李箱走了大大小小的城市，一路上都在想，怎么会那么想要回来？直到你说了那些话，我明白了。”

“没有你在的风景，就是死物，树只是树，花只是花，高楼大厦就是一堆砖，在哪里都一样，但有你在，这些东西才能算的上风景，你在，我就有回来的方向。”程琂在阐述的过程里，思绪清晰，逐渐意识到患得患失为难自己的事，是因为没有他，这一瞬，醍醐灌顶，如同拨开朦胧的云雾，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程琂捏准了自己的心思，如释重负笑了下，语气也有了丝难能可见的骄傲：“江温，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从来都没有。”

江温斜斜坐着，单手随意搭在床面撑着，就这样目光坦荡的将她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收入眼底，由疑惑，到恍然，最后笃定对他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她的转变落在他的心理，她退却唯唯诺诺的一面，换之而来的是自信坚定。

“综合以上所述的最终意思是，江温，你没有安全感，我猜的对不对？”程琂随意抱着双臂，弯下腰凑近他的脸，勾起得意的弧度：“对不对？”

江温被戳破也没什么尴尬的起伏，有几分傲娇，轻轻歪了下头，避开她过近的小脸。